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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这两日细细想了想,似乎是见过那个信笺的,跟当初咱们送去谢府装大姑娘庚帖的确实一模一样。”
温从和疑惑道:
“你的意思,晚儿的庚帖谢府已经退了,咱们也收了,就是不知被哪个兔崽子弄丢了?”
其实,这倒是完全说得过去,要说谢谦若真留着他女儿的庚帖,那就是瞧上了他女儿,又怎么会毫无缘由地给他贬官呢?
就算是让他女儿做个妾室,也会给他这个当父亲的几分薄面,升官不指望,总是会客气几分吧?
想到此,他又十分烦躁,如今在中书省做郎中,就是个整日写文书的活计,在这行宫里,人人都能使唤他,不知多憋屈。
而且他一被贬,好些原本往来密切的同僚都对他冷淡了几分,就他如今这地位,也不知能给两个女儿寻什么好人家。
秦氏见他没有说话,便知此事尚有希望,不过,若是真能得太后赐婚,圣命难违,他也不可能不答应,今日跟他说,也就是让他有个准备而已。
她正欲开口,却见温晴失魂落魄地开门进来,见她面色不对,秦氏忙问道:
“晴儿,这是怎么了?”
温晴抚着胸口,惊魂未定地说道:
“薛,薛家,出大事了!”
——·——
懿祥宫内,赵景熠看着靠在凭几上按着太阳穴的郑太后,满是关切的神情,道:
“太后这几日身子不适,就别再为那些不省心的年轻人操心了,朕昨日特意吩咐了人去西南一带寻上好的天麻,给您做药丹,天气炎热,娘娘要保重身体才是。”
说罢,他先行起身,道:
“还有朝臣们在瑶光殿等着议事,朕先走了。”
郑太后颔首,见他大步离开,揉了几下两边额角,向众人摆摆手,道:
“你们都回去吧,哀家累了。”
也不知道造的什么孽,今日竟然碰到这样的事,真是羊肉没吃着,空惹一身骚。
其他人见此情景,都坐不住了,纷纷行礼告退。
萧慕音起身行了个礼,道:
“娘娘好好休息,明日我再带孩子们来看娘娘。”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被赵轩拉着不放的温晚,笑道:
“温家姑娘和轩儿有缘,跟本宫一同回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