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原本心情愤闷,被她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倒是疏解了许多,虽然在这京都没有什么顺心的事,但有苏心愉在,又认识了赵沛清这个好友,也算是有些许宽慰。
这时,敲门声响起,寄情推门而入,神情颇为严肃地说道:
“姑娘,老爷过来了。”
温晚十分惊讶,她爹怎的过来了?来得正好,自己正要去找爹爹说一说,问问他怎么会答应这种事!
见她怒气冲冲的样子,苏心愉倒是拉住了她劝道:
“事已至此,但他毕竟是你父亲,有什么话还是好好说说吧,莫要因此伤了父女之情。”
赵沛清见状,也说道:
“是这个理,毕竟日后你的婚事,还是他这个父亲做主,不好跟他太生分了。”
“我知道了。”
温晚闻言,深吸一口气,随口答应了一声,就出了门。
苏心愉拉住了欲跟在她后面的赵沛清,示意她二人不方便出去,在房内看看情况就好。
温从和换了一身常服,立在院子里,后面的秦氏在四处打量着,想不到这位大姑娘跟着南安侯府,竟然可以住一个单独的小院,真是好命。
温晚带着几分情绪地向温从和行了个礼,唤了一句:
“父亲。”
温从和应了一声,并未计较,只说道:
“嗯,既一同来了行宫,就跟我过去住吧。”
温晚有些诧异地看着他,摇了摇头,说道:
“女儿在这里住得很好,不想过去,怕不方便。”
温从和知道了今日她被郑太后宣召之事,也不想与她发怒,只是略微提高了音量,说道:
“你一个女儿家,出门在外,不同自家人住一起,跟着南安侯一家,成何体统?”
闻言,温晚的怒意瞬间上来了,说道:
“女儿又不是跟着父亲一同来的,想必您那边也没留女儿的一席之地,女儿就在这里,哪儿都不去。”
她这个爹,有什么好事从来不想着自己,当日也没打算带她来行宫避暑,如今恐怕是觉得出了这件事怕她丢人,才要把她拘过去看着吧!
温从和听她如此说,也不知不觉来了气,说道:
“你也知道自己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儿,没有我的准许,就这么随便跟着别人出来,成何体统?你的那些闺阁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温晚见她爹倒打一耙,刚才的怒火更是燃了起来,口不择言,道:
“女儿的确不懂规矩不知礼,就是因为父亲您没教过!”
温从和向前一步,怒道:
“你说什么?”
温晚也不甘示弱,昂着头说道:
“父亲竟然让女儿给薛家五郎那种人做续弦,又是什么道理?您管过我这个女儿的死活么?”
温从和似乎被戳中心事,气恼道:
“你个不孝之女,什么叫我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