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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颜蹙着眉头握紧了拳头,恨恨地说道:
“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个乡下丫头,有些勾引人的本事罢了,能上得了什么台面,我看她能蹦跶几日!”
这几日,温晚不再躲躲藏藏,行宫内已有不少人都见过她和谢谦同行,甚至出现在凝辉苑,闲言碎语早就传到了纪颜的耳中。
郑书绫又看了一眼马场,颇有些担心地说道:
“可是,那位都带着她和皇子们一起了,莫非是过了圣上和皇后那一关?”
纪颜转头就走,哼了一声,说道:
“我才不跟这种人争呢!”
郑书绫见她神色愤闷,又安慰着她说道:
“你当然不用跟她争什么,不过就是谢首辅一时心血来潮,带着她玩,图个新鲜而已,她的出身,最多给个贵妾的名分,要说首辅夫人,如今,还有谁比你更合适?”
纪颜气得一直踢着脚下的小石子,道:
“话虽如此,可我堂堂国公嫡女,亲还没议呢,将来的未婚夫身边就已经杵着个小妖精,说出去还不被人笑话死!”
郑书绫讪讪笑道:
“不至于,男人嘛,爱美色也是有的,咱们总是要大度一些,否则,得有操不完的心。”
纪颜轻哼一声,道:
“等着吧!过两日不是狩猎么?她那么厉害,看我怎么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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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盛夏,狩猎以护苗为主,故而只是象征性地猎一些鸟雀蛇鼠,真正的臂鹰持戈、骑射猛兽,都是放在秋狝。
京都的贵女们盛行打马球,故而都会骑马,虽然不会射猎,但山里天气凉快,都愿意骑着马遛一遛。
温晚原本不打算这时出什么风头,却被赵沛清拉着,一定要见识见识她整日吹嘘出来的骑射技术,苏心愉刚刚诊出了喜脉,被景祐拘在了马场旁边刚搭的帐子里,不让她乱走,更不能碰着马。
实在拗不过赵沛清的温晚,只能骑上了那匹枣红大马,带着她,去附近的山里转了一圈,猎了两只山地鼠和几只雀儿回来。
回到马场,两人径直去找苏心愉,赵沛清对温晚佩服得五体投地,连连竖着大拇指,喋喋不休地说着她英姿飒爽的狩猎动作,温晚把战利品往苏心愉面前一放,说道:
“怎样?厉害吧?”
景祐一见这几个血淋淋的小东西,忙上前挡在后面,皱了皱眉头,勉强露出一丝笑意,说道:
“心愉如今不太方便见血,还是请两位姑娘拿走吧!”
苏心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温晚赶紧在旁解释着说道:
“景公子,你不懂,这山鼠最是进补,味道也好,是我特意为你这肚子里的娃娃带回来的战利品,你赶紧带回去,让人烧给苏苏吃。”
“还有这雀儿也能吃,炖个汤,很是鲜美。”
说罢,将用粗绳穿好的几只猎物放到了景祐的手里,看着他骤然间煞白的脸,苏心愉忙吩咐身边的婢女接了过去,回去好生煮了,大伙儿一起尝尝味道。
苏心愉被景祐看着不让乱走乱动,甚觉无趣,便起身说要回去,在这白吹风,还不如回家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