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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祐亲自给她们二人添了茶,又叹了口气,说道:
“话虽如此,但如今朝堂上对谢大人来说,情势十分不好。都察院的御史们这几日在早朝时不知有多热闹,一天一个折子上去,陛下有心压制,也是无济于事。”
苏心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温晚又忍不住蓄着眼泪问道:
“那怎么办?”
景祐若有所思道:
“御史负责监察百官,本就有弹劾之权,就算是陛下也无话可说。若是,有三两个御史可以转移注意力,冷一冷这件事的热度,或许有用。”
苏心愉立刻打住了他:
“你这是什么馊主意?咱们也不能私下串通御史啊,若是让人知道了,不是更加授人以柄么?”
她把景祐赶走后,好好地安慰了一番温晚,她不敢告诉她“不孝罪”在本朝可大可小,若是被人落井下石,或许还会下狱受刑,只能开解她道:
“你怕什么,最坏不就是丢个乌纱帽,也是能养得起你的。况且,你的书肆如今生意好了,大不了,你养着他!”
温晚听见这话,觉得若只是这样,倒不怕什么,不当官也好,还能整日陪着她呢!她终于舒心了一些,又说起了赵沛清,苏心愉道:
“她前两日来找我了,说是她爹终于松口了,已经准了沈章的求婚,不过,王妃的意思是要沈章入赘,沈章也答应了,但是郡主似乎不太愿意,说是不想留在王府里被她爹娘拘一辈子,不如跟沈章出去过自己的日子。”
温晚不禁点头赞叹,这个郡主真是颇有想法,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才依依不舍地回了府。
刚到家不久,月出就过来,说是薛家姑娘来了,温晚一听,就知道是薛芙,忙亲自到门口迎接,虽然和薛家的恩怨颇多,但一直把薛芙当个妹妹看。
薛芙也在自家祖母去太后那里求娶温晚这事后,亲自上门道歉,骂了她五叔好一通,又言辞恳切地说是就算他没有出事,她和薛砚怀也必会去求父亲和祖母,不让这件事办成。
温晚自然是信她的,毕竟这个小粘人精一直都对自己很好,若是没有跟薛家的那些恩怨,她们或许早就成为了好姐妹。
马车里薛芙掀着车帘,直到瞧见了温晚,才下了马车,跑过去拉着她说道:
“晚姐姐!”
温晚正想问她怎的想起来看她,却见薛芙小声在她耳畔说道:
“我哥哥也来了,他如今在都察院,想问问谢首辅的事,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姐姐的。”
见四周没什么人注意,马车里的薛砚怀也一起走了下来,在温晚诧异的目光中,向她做了一个揖,十分自然地叫道:
“晚妹妹。”
温晚顿时明白了,十分感激地应了一声,领着他们进入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