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只见了一面,怎么看出来的?”
温晚挑了挑眉:
“就凭他,只看了我一眼。”
“……”
温晚捂着嘴悄声在她耳畔说道:
“你瞧他,恨不得眼睛都粘在你身上,为何,你还对他不满意?”
苏心愉羞红了脸,忙拉着她岔开话题,正说着话,只听有内监叫了一句:
“太后娘娘驾到!”
院子里突然鸦雀无声,所有人在瞬间起身,向殿门方向行礼,齐呼道:
“给太后娘娘请安!”
“都起身吧,不必多礼!”
温晚抬眸,见一个梳着福寿髻,上插累丝金凤镶猫眼宝石金簪,两侧是祖母绿石金步摇,身着橘黄绣凤金丝服,看着年纪不过四十来岁的妇人,在正上方主桌,向他们抬手示意。
众人依言落座,宫人们鱼贯而入,为每个案桌布上了十多个新奇的菜品。温晚第一次见这位郑太后,有些疑惑地悄声问苏心愉:
“听闻当今圣上已过了而立之年,为何太后如此年轻?”
苏心愉低声说道:
“你不知道么?郑太后并非圣上生母,是圣上在做燕王时,认的养母,听说圣上当年被贬虔州时,就是这位养母时常在先帝面前力保,才让圣上有机会平叛勤王,护国登基的。”
温晚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苏心愉说道:
“入了宫,记得要谨言慎行,咱们只管吃好喝好就行。你尝尝看,宫里的吃食可不是谁都有机会吃到的。”
温晚见菜品中有鱼有虾,其他的都是叫不出名字的珍馐,阵阵香味扑鼻,忍不住一样一样尝了起来,吃入口中后,杏眸瞪得老大,不住地点头赞叹着,果然是色香味俱全的人间美味。
这时,宫人给各桌呈上了新酿的各式花酒,温晚饮了一口,浓淡适宜的花香伴着甘醇的酒味,糅合得恰到好处,苏心愉忙拉住她的手,小声说道:
“你悠着些,这花酒虽甜,却最是容易上头,千万别喝醉了。”
温晚忽的想起上次醉酒后调戏书生的场景,耸了耸肩,停下了手里的杯盏,轻咳了几声,点点头。
这时,临近主桌旁一位丁香色缎裙的女子起身行礼道:
“太后娘娘,侄女听说男子们喝酒时都会行酒令,不如咱们也行一个击鼓传话令,如何?”
郑太后笑着点点头:
“准了!绫儿这个令好,正对景!”
说着,吩咐宫人摘了一朵开得正艳的大红山茶花,让个内监坐在主桌旁,背对着众人击一小鼓。
末端的苏心愉悄声同一脸茫然的温晚说道:
“待会鼓响时,就开始传花,花由一个人向另一个人依次传,至鼓停止为止,此时花在谁手中,谁就表演一个才艺。”
“啊?”
温晚瞪大了眼睛,她可不会什么才艺,她看了看四周有什么能让她现场发挥的,弱弱问道:
“爬树行不行?”
“……”
苏心愉恨铁不成钢地瞧了她一眼,“你把花传快些,放心,没那么倒霉的。若是我没有猜错,很多人都是早有准备露一手,这种在太后面前出风头的事,估计还轮不到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