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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家中,纪颜吐到胃里只剩下酸苦的胆汁,换了十桶水冲洗沐浴,还嫌身上没洗干净,恐怕日后夜里再也不敢独自一人睡觉了。
纪国公大怒,弄不明白是什么人,会如此折辱他的孙女,将整个纪国公府搜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可疑之人和线索,连作案的动机都摸不到半分头绪。
其他的贵女,也好不到哪里去,皆是一大清早在自家院子里的各种水中,有水塘,有太平缸,被人发现。
估计,等那起子嚣张的女子再聚到一起,说起她们的遭遇,恐怕就能猜出其中的缘由吧。
谁让这些人如此心狠,原本不过是姑娘家的口角之争,非要闹到人命关天的地步,幸好自家姑娘并无大碍,否则,以那位大人护短的性子,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呢!
温晚虽想不明白,但头疼得很,便不再去想。用了些清粥后,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不知为何,病中总是嗜睡,醒了一会儿,说几句话就觉得累。
谢谦下朝后,只回内阁交待了一声,便过来了景府,他利用路上的时间,坐在马车内看了拱卫司的几份邸报,吩咐封文和封武二人把该处理的事都处理了,并说道:
“这两日,若是圣上召我,就说我出城查案去了。”
二人一面答应着,几人已经进了景府园子的大门,直奔湖边的厢房,快到门口时,谢谦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装扮,行至偏房换了晨起命人带来的一身常服。
目睹自家大人飞快进入隔壁厢房的背影,门口的封武疑惑道:
“大人说与老侯爷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可是,昨日刚秉烛夜谈,今日刚下了朝又来,真是稀奇。”
温晚的房门虚掩着,她还睡着未醒,李太医适时过来诊了脉,见谢谦进来,忙起身行了个礼,他捋了捋花白胡子,道:
“禀大人,小姐好是好些了,但是寒气未清,今夜还有可能会发热,需多注意。”
寄情在一旁有些担忧道:
“可是,都过了这么久了,姑娘也按时吃药了,为何还会反复?”
李太医道:
“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况且小姐年纪尚小,不能下药太猛,只能用温火的法子慢慢地将体内的湿邪驱除,才不至于伤了身子。”
他瞧了一眼神情严肃的谢谦,估摸着自己没有说错话,才试探着说道:
“那下官去给小姐换一副方子,熬好了再药送过来。”
谢谦应了一声,看着他出门后,才走近看着小姑娘,摸了摸她的额头。
不烫了,脸色好看一些,不是昨日的通红,也不是煞白,正常的肤色,看起来睡得也沉了一些,没有昨日的不安。
他稍稍放心了些,看了一眼寄情后,寄情会意,与他一同步出门外,反身带好了门。
封武正在台阶下,悄声与同样面对着湖面方向的封文说道:
“今早,我听见一桩奇闻,说是纪国公家后宅出了事,貌似跟纪二小姐有关,至今还未抓住嫌犯,你说是什么人如此厉害?”
封文道:
“你怎的知道?”
封武道:
“大人不是命我盯着纪国公世子么,再说,纪二小姐不是,有可能会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