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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谦十分疑惑,瞟了一眼旁边目光匆忙挪开的陈廉:
“?……”
见他一脸不解,赵景熠想了想,又问道:
“是不是平日里交给你的差事太多了些?朕也想过,你坐镇内阁,又兼管了拱卫司,是不是事情有些杂?但如今,朕还真没想到有什么人能替得了你。”
谢谦起身拱手道:
“陛下体恤,微臣感激不尽。当初成立拱卫司,主要是为了清除废太子一党,如今废太子已死,四海归心,微臣确实想过,是否将拱卫司裁撤,或者,变更职能。”
赵景熠思索了片刻,道:
“拱卫司自成立以来,办案办事从未出错,对朕来说最是得力,不能轻易裁撤。至于变更,你把你的想法拟个折子递上来,朕看一看再议。”
见谢谦应了一声“是!”
赵景熠又示意他坐下,喝了一口茶,说道:
“今日叫你来,是关于吏部刚上的折子,你先瞧瞧。”
陈廉将他手指着的奏折躬身递给了谢谦。
赵景熠道:
“中书省和都察院的几个空缺,关于吏部报上来的这几个人,你是什么意思?”
谢谦细细看了看奏折,心领神会,冷冷说道:
“郑太师的门生还真是多。”
赵景熠斜倚着身子,靠向一旁的凭几上,说道:
“你觉着,有没有更合适的人选?”
谢谦正欲答话,却听门外的小内监高唱了一句:
“禀陛下,吏部侍郎温从和到。”
赵景熠看了一眼眸光微动的谢谦,坐直了身体,道:
“宣他进来。”
一个身着绯色官服的中年男子低头垂手进入宫车中,他跪下俯首,道:
“微臣参见陛下,愿陛下万岁隆安!”
赵景熠道:
“爱卿平身,陈廉,赐坐!”
温从和起身,又瞥见了身边的紫色官服,抬头看了一眼端坐一旁的俊朗后生,慌忙躬身行礼,道:
“下官见过首辅大人。”
谢谦摆摆手,容色平静道:
“温大人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