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一来,判个满门抄家流放都算是轻了。
况且,谢谦的手中还有纪年曾经放信给废太子一党,参与行刺皇帝的密报,虽然确凿的证据尚在查,但是已有了蛛丝马迹,之所以没有动他,不过是看在纪国公一家关连甚广,牵一发而动全身,恐影响其他。
如今,出了这件事,就可以完全拿捏纪年,若是日后愿意为皇帝所用,成为瓦解郑太后兄妹一党人在朝中势力的一把利刃,便可以将他女儿谋害皇子一事大事化小,算是弃卒保帅。
赵景熠点头默许,道:
“那,你去找他谈?”
谢谦道:
“微臣领命!”
赵景熠默了一瞬,终是问道:
“此事,你事先真的不知晓?”
谢谦抬起头看着这位从来视他作兄长,更是主子的人,恭恭敬敬地跪下抱拳道:
“微臣不敢欺瞒陛下,确实不知晓,微臣不可能拿三皇子和微臣未婚妻的命做赌注。”
赵景熠见他目光坚定,不再疑其他,点头道:
“好,朕信你。”
顿了顿,又解释道:
“朕一直都信你。”
谢谦明白他的意思,就像处理薛律一样,虽然自己行动有些过激,但只要老老实实地跟这位主子交待,他定会理解包容护着自己,但,他绝不会容忍自己蓄意欺瞒,背着他打自己的小算盘。
他自己也不会这么做。
~
日光微斜,树影婆娑,凉风阵阵拂过,天气十分舒爽。
苏心愉正在温晚的小院里,两人坐在石桌旁,吃着瓜果喝着茶说话,
温晚伸手摸了摸她尚是平坦的小腹,好奇地问道:
“这里面真的有小宝宝?你有什么感觉?”
苏心愉吃了一块甜瓜,擦了擦嘴角,说道:
“不过才一个月,哪有什么感觉?就是闷得慌,哪儿都不让走,什么都不让做,真是烦。”
温晚撇撇嘴,揶揄她道:
“怎么不说如今你在南安侯府里跟宝贝一样呢?别说景祐了,听说连老侯爷都对你有求必应的,还有你爹和祖母,平日里什么好吃的好用的,不是急着赶紧送过来给你?”
见温晚露出一丝羡慕的神情,苏心愉拍了拍她说道:
“你赶紧成婚,也来一个,咱们就有伴了。”
温晚脸热地白了她一眼,道:
“别胡说!”
苏心愉见她羞得整张红红的脸都藏在了帕子后,笑了许久,不好再打趣她了,便正经地问道:
“你听说薛家的事了么?”
温晚拿下了帕子,瞬间一脸嫌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