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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温晚捋了捋这句话的额外含义,又突然明白了自己发出了一个怎样莫名其妙的提议。
他不会以为,自己说的睡觉,就是急着跟他那个什么吧?那种事,白天也能做吗?
哎呀,他他他,真是……
想到哪里去了?怪不得,苏苏在她婚前特地嘱咐她要小心,男子一旦成婚后,脑子里整天想的都是同一件事情。
温晚瞬间红了脸,不再理他,收拾了衣物就径直到湢室去了。
过了一会儿,她换好了一件不同于昨晚的桃粉色寝衣出来,这件衣裳料子跟昨日的大红色是一样的,只是颜色浅一些,就好像显得更透明了,特别是在屋内明亮的日光下,很好地将她完美的身材勾勒了出来。
谢谦坐在长条案桌后,手里拿了一本小册子,眼睛却不时看向湢室的方向,似乎是在等她,见她出来后,一双若有所思的目光,正上下打量着这朵如雨后初绽的小花。
温晚有些慌张地捋了捋发丝,收紧了衣裳,漫不经心地解释道:
“天气好热,我,我在家里午睡的时候,也会先沐浴。”
嗯,还有一个多点月就是立冬,的确还不算冷。
男子点点头,已经起身行至她的身边,十分配合地一面开始脱下外裳,一面附和着她,在她耳畔悄声说道:
“这个习惯很好,真巧,我也是。”
“……”
温晚瞧着屏风后晃动的珠帘下的颀长身影,才发觉他手上好像没有拿要换的衣裳,难道他想洗完后直接出来?
太那个什么了吧!真是一点儿都不把她当外人。
温晚捂着砰砰直跳的胸口,努力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安慰自己道:怕什么,光着的又不是自己,她没有吃亏!
她将刚才为防弄湿头发而盘起的发髻松开,卸了钗环后,就坐在床榻上,下意识地等着某人洗完出来,甚至忘了从前她在自家睡午觉时,都是沐浴了直接躺下就睡的。
等待的间隙,她挪到了床榻里侧,目光又落在了那个送子观音上,不知是哪根心思一动,就顺手拿了下来,假装摸着莲花宝座上的几个小娃娃,然后,偷偷地翻转过来,看着底座那幅精巧细致的彩绘。
虽是做了几分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被震惊到,她抚了抚温热的脸颊,又忘了自己可以马上放回去,也可以闭上眼睛不看。
哎呀,确实是太不堪入目了,到底是谁画的?为何有如此画功的人,会去画这些东西?他是画的本人还是别人?画的时候,不觉得臊得慌么?
“嗯,画的很好。”
身后冷不丁地传来熟悉的男子声音,让温晚差点把手里的观音像扔了出去,幸好被眼疾手快的人紧紧抓了回来。
他拿在手上,又和小姑娘一起,细细端详了片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