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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去,我马上就过来。”
见她的身影消失在小院拱门的尽头,他才打开了手中的函件,快速看毕后,脸色瞬间黯了下来,手中的密报也被攥成了一团。
很好,在他成婚之际搞出这些事情,看来,郑氏一党人已经完全按捺不住了。
封武见他神色不对,小心翼翼地问道:
“大人,有什么要事么?”
“你去准备一下,今晚,我们赶回京都!”
谢谦将密报塞还他手中,丢下一句话,径直去了正厅。
万家的男子都是在朝的官员,明白这位新姑爷身为首辅的无奈,一说起有要务需赶回处理,均表示理解。
温晚一个人送他到垂花门,见封武十分识趣地先行出去牵马,有些失落地拉住谢谦的手臂,道:
“真的不用我陪你回去么?”
男子将小姑娘拥在怀里,面色和语气均是十分平静:
“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在此多住几日,等我处理完事情,就来接你。”
见她一副依依不舍十分黏人的神情,不禁刮过她的鼻尖,笑道:
“不用太想我。”
“才没……”
正要反驳的小姑娘瞬间被俯身下来的黑影笼罩住,没说完的话被男子堵回了嘴里,她不好意思地推开了他: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
“不管!”
谢谦搂紧她的腰,用力地亲了一会儿,才十分不舍地松开,捏了一把她的小脸,道:
“但还是要记得想我!”
丢下一句话,高挺清隽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门梁上的灯笼在黑夜里投下的两圈微亮中。
夜晚的官道树影斑驳,两个黑色身影骑着高头大马呼啸而过,丑时刚过,谢谦二人已经赶回京都。
封文已经在谢府的门口相迎,几人一面往里走,他一面说道:
“禀大人,谣言是从大人您大婚第二日开始传出来的,最早在庾州和虔州一带,昨日就蔓延到了京都,如今,百官均已知晓,百姓也议论纷纷。”
“今日早朝,就有几位御史提及此事,说您,说……”
谢谦已行至书房,端坐长条案桌后的圈椅上,微微抬手:
“直说无妨。”
封文深呼一口气,道:
“说您亲父尚在,却不认不养,不仅私自议亲成婚,更是在大婚之时,不跪祖宗,不敬生父,乃,乃是不忠不孝之人……”
谢谦眸光厥冷,语气却依旧平静:
“所以呢?”
“他们向陛下力谏,说我朝素以孝治天下,大人您既不守孝道,德行有亏,便不能冠以百官之首,要您,罪己辞官,并按我朝‘不孝罪’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