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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你跟我母亲的从前,我不想追究,今日找你来,是说如今的事,无需浪费时间!”
言仕渊道:
“誉之,你我毕竟是亲父子……”
话没说完,“哐当”一声,谢谦已经将手里的茶杯猛然摔碎在地:
“言族长,我姓谢,你姓言,请你弄清楚,我跟你没有关系!”
言仕渊坐直了身体,一只手猛然抬起,却还是轻轻落在茶桌上:
“誉之,血缘之亲,不是说没有就没有,事实总是无法改变!”
“不管你跟谁姓!”
谢谦淡笑一声恢复如常的神色,另取了一只茶杯,重新斟了茶,抿了一口,平静道:
“可你如何证明你跟我是父子?你们言氏的谱牒上有我的名字么?别告诉我,你可以临时加上。不瞒你说,五年前的言氏谱牒就在我手里,我今日来找你,是给了你面子的,有些话,想清楚再跟我说。”
“想必你也听说过我的行事作风,你只管放心,对于你们言氏来说,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言仕渊却似充耳不闻,故作深情道:
“誉之,看到你今日的地位成就,为父也深感欣慰,想必你母亲在天有灵,也会安心了。”
谢谦不想跟他多啰嗦,直言道:
“还是你觉得,派人抓走了当年知晓你跟我母亲之事,知晓我身世的几个人,就能拿捏我?”
言仕渊攥紧手中的杯盏一愣,疾言道:
“你,你想怎么样?”
谢谦笑道:
“现在是我问你,言族长,你想怎么样?”
言仕渊神色黯然道:
“誉之,你我父子,一定要如此剑拔弩张么?”
谢谦被这个厚颜无耻的人气笑了:
“言族长,明明是你抛弃我们母子将我们赶出庾州城在先,如今又为何做出这等深情慈父的模样?”
言仕渊疾言道:
“我早就跟你解释过,你母亲的身份不可能进言府,而我想要留下你养在嫡母膝下,她又偏不肯!”
谢谦冷笑一声:
“原来你们言氏也会做‘去母留子’的勾当!”
言仕渊一脸无奈:
“若是你母亲愿意将你留下,我自会给足银两让她半生无忧了!”
谢谦一掌拍在茶桌上:
“你早知她身份与你不配,为何偏要去招惹她?既招惹了,又不肯负责,言仕渊,你枉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