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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了点头答应着,又扫了一眼刚才被他弄翻在地上的炙鸭,嘟囔道:
“可惜了。”
谢谦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那一团红油发亮的东西,着实让他有些心烦,几只鸟雀扑扇着翅膀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他捋了捋衣袖,淡淡地说道:
“鸭肉太嫩,其实炙烤的东西,肉质紧实,有嚼劲才好吃。”
温晚不太信:
“那什么肉会紧实有嚼劲?”
谁不喜欢吃嫩肉?又老又柴的肉会好吃?她怎的没听说过。
谢谦弯腰拾起两颗石子,没有抬头,直接飞快地弹射了出去,啪啪两声,两只小黑影从头顶的树枝上掉落。
他转头瞧了一眼,道:
“大小姐不信的话,不如咱们今日先尝一尝,烤麻雀和烤鸽子。”
“……”
当温晚从书肆回到家时,整个温府安静得有些异常,她想了想,悄悄地穿过垂花门,行至春晖堂的檐廊下,正巧听见了温从和暴怒的声音,和女子小声的抽泣。
常嬷嬷守在门外,见她回来,环顾四周无人后,靠近她的耳畔轻声说道:
“二姑娘已经回来了,她只说是自己跟着薛姑娘去看薛公子,并没有说其他。”
温晚见她这个妹妹如此讲义气,瞬间就起了想去找温从和解释原委的冲动,将过错揽一部分到自己身上,却被常氏拦住,拉到了庭院内:
“大姑娘还是莫要节外生枝了,今日薛家姑娘跟着一起送二姑娘回来时,也是一句未提大姑娘。那位何夫人既做出这种事,想必也不敢再攀扯上大姑娘您。大姑娘若自己说了实情,不仅对二姑娘无益,反而会将您自己牵扯进去,连累您的清白,更加惹怒老爷。”
温晚有些不忍,说道:
“可是,温晴,她……”
常氏道:
“事已至此,大姑娘帮不了她,您先回去吧。您放心,老爷只是在气头上,过后,还是会为二姑娘好好打算的。”
说完,不由分说,便让寄情带她回溶玉轩。
春晖堂内,温晴跪在地上,坦然的神色中有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秦氏跪着上前几步,拉住端坐主位的温从和的衣襟,泣不成声:
“老爷,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晴儿终归是老爷您疼了十几年的亲女儿,求老爷,一定要为她争取,说什么,她也不能去薛家做侧室呀!”
温从和怒起一脚,差点踢到她的脸上,愤愤道:
“你还有脸说!你养的好女儿,做出这样不知廉耻之事,把我这把老脸都丢尽了!”
“薛家如今肯纳她进门,已经是给足了我的面子,你还想怎样?”
“可是,”秦氏哭诉道,“这怎么能怪晴儿,若不是她们下药……”
温从和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