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同意了?”
谢谦无奈道:
“他是你爹,上门来把自家未出阁的女儿要回去,我能不同意?”
温晚没好气地说道:
“你可以用你的权势压迫他,说你要对我强取豪夺,逼他放弃啊!”
她这个爹,最是欺善怕恶,只消稍微吓一下,立马服服帖帖。
谢谦抚了抚额,忍不住试探着问道:
“哦?可以这样么?而且,你不怕被人发现你跟我在一起,议论你说你闲话了?”
这小姑娘从前不是生怕别人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么?
温晚急着说道:
“哎呀,我不怕了,你放心,我说可以,就可以!”
经过今日一事,她什么都看开了,他们男未娶女未嫁,是名正言顺正大光明在一起的,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眼光?
门第差许多就差许多呗,只要他们两个人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又有什么打紧的?
而且她才不想过去看她爹的脸色,还有秦氏,一次又一次地害她,恨不得将那个恶妇人绑了关起来,怎么可能还跟这种人住在一起!
见谢谦还站着,温晚忍不住上前推他,说道:
“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啊!”
谢谦忍住笑意,纹丝不动,说道:
“那我可不能白担了这‘强取豪夺’的虚名!”
温晚愣了愣:
“什么意思?”
见他一副不怀好意的坏笑,温晚清灵的脑袋突然反应过来,丢下一句话:
“你,你敢!”
说完立刻跑开,消失个没影。
谢谦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笑意,看来,今日之事,对她来说,算是过去了。
温从和被谢谦亲自送出凝辉苑的正门,大摇大摆地出来之后,背都挺直了几分,昂首阔步,面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一路上,跟各位官员同僚打招呼的声音和动作都自信了许多。
真没想到,他以为自己这一生,除了考上进士做点小官后,因没有门路后台,而一事无成,谁知,竟生了个如此优秀的女儿,一下给他搭上了当朝首辅,兼管拱卫司的皇帝心腹。
而且,这白捡的女婿还跟他解释了让他去中书省的目的,就是为了做皇帝的眼睛,这份差事,可不是谁都有机会能做的!
这一下,他就从一个碌碌无为的寻常小官,一下变成了皇帝的耳目,简直是走上了通天大道啊!
秦氏正焦急地在陶然斋外踱着步子,见到温从和的身影后,赶忙迎了上来,问着情况:
“老爷,那位首辅大人和咱们大姑娘是怎么认识的?他怎么说?准备给大姑娘什么名分?侧室还是贵妾?”
温从和没好气地捂着她的嘴巴,说道:
“小声点,喜事莫轻扬,咱们自己知道就行了,以免有什么眼红了居心叵测之人,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得等正式议亲了,才好同人说。”
二人进入屋内,温从和掩不住笑意,说道:
“谢贤侄说,正是咱们送的庚帖,让他一眼就瞧上了晚儿,就一直留着,后来在端阳宫宴见了一面,更是被晚儿的性子吸引,已经过了圣上和皇后的目,非她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