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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沛清摆摆手道:
“你放心,最多就是挨两句训而已。再说,咱们那么久没见,你不想跟我聊一聊?”
温晚不好拂了她的好意,不再说什么,便问她最近和沈章怎么样了,赵沛清面露一丝羞涩,道:
“原本,我母妃要逼着他入赘住在王府里,我死活不同意,你想,我好不容易成婚了,还得在他们眼皮底下过日子,多烦人?我父王没有法子,就把城南的一处小宅子给了我,让我们成婚后住那里。”
赵沛清又喋喋不休地说着沈章那个木头楞子,虽然从不知送什么小玩意或者说什么甜言蜜语讨好她,但却是会真真切切地对她好。
两人正说着,已有内监高唱着:
“陛下驾到!皇后娘娘、太后娘娘驾到!”
众人跪迎,直到赵景熠坐定后,说道:
“平身。”
众人依言起身落座,因最近朝堂不平,赵景熠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赐下菊花酒后,只是象征性的敬了两杯,就吩咐上歌舞助兴。
皇帝话音刚落,就有臣子举酒向郑太后说道:
“今日重阳,有长久长寿之意,微臣这杯敬太后娘娘,愿娘娘千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郑太后笑意盈盈地饮了一杯,道:
“卿家有心了。”
果然有人闻着味儿就顺口说起来:
“百善孝为先,我朝素来以孝治天下,今日重阳,正是礼敬祖先、慎终追远的日子,以示对祖宗长辈的孝敬,不忘根本。”
那人也不管赵景熠已经黑沉的脸,继续说道:
“微臣还望陛下对朝堂上的不忠不孝之人杀一儆百,不仅要革职,还应按罪论处!”
也有人分辩道:
“如今谢首辅一听说有生父的消息,就亲回故里,一切尚未尘埃落定,此时论罪,为时尚早。”
突然,一个女子软柔却十分坚定的声音响起:
“臣妇以为,没有人会有亲父在世而不认,愿意做几十年的孤儿,还望陛下给臣妇夫君时间,他定会给陛下,给各位大人和百姓一个交待。”
众人的目光齐齐聚集过来,落在温晚身上,她不禁攥紧了有些发抖的手,迎上各有深意的眼光,向赵景熠行了个礼。
赵沛清在一旁冷哼一声,幽幽说道:
“有些人自诩忠孝之人,本郡主瞧着全是假话,否则,今日怎的不告个假,在自家好好陪自己父母长辈,入宫赴什么宴呢!”
马上就有人反驳道:
“郡主此言差矣,孝道不仅是孝顺父母长辈,更是要忠君忠社稷,君王有诏,臣子理当遵从!”
赵沛清因着自己本就是刁蛮任性的名声,也不管许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