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过沈公子。”许愿敷衍笑了笑。
两个人吃完以后,北尧看着许愿,认真开口道:“我该离开了,答应你的事,我始终都记得。”
“陈山没来,你也要走?”许愿有些诧异。
她以为那不过是昨日开的一句玩笑话而已。
不曾想,是沈仁耀已经真的已经做好了离开的打算。
北尧点头,“或许你说得对,陈山可能出事了,所以我必须走。”
他的伤已经快好了,虽然还没有彻底恢复,但也不像之前连下床榻都勉强。
“你要去哪?”
“军营。”
“那今日你我一同去似水县吧,舅母做了一些衣服,麻烦你给我兄长带去。”
北尧看着许愿,没由来掀唇,“许愿,我就这般不值得你信任吗?”
“你以为,我是为了让你送衣服,间接提醒谢将军多多照拂我兄长吗?”许愿反问。
“是。”
“我本也就是这个意思。”许愿说的坦坦荡荡。
北尧倒是有些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许愿又道:“你难不成忘了,我为什么要救你?沈仁耀,我担这么多风险,只不过是让你保一个人而已,还只是保他在军营的平安,应该不过分吧?”
无论什么时候,许愿都记得自己最初的目的。
她承认,这两天她和沈仁耀的关系改变了不少。
但沈仁耀在她心里,终究是一个外人。
她做不得不计较利益得失就豁出一切去帮助沈仁耀。
她有条件的。
“不过分,当然不过分,只是我觉得你这个人,看起来挺和善的,实际上人冷,心更冷。”
北尧看着许愿,想起先前点滴,又道:“不如这样,我保张越加官进爵,你告诉我,你经历了什么,我实在是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过往,才能让你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许愿年纪不算大。
如果是同年龄的女子,的确早就已经准备嫁做人妇了,可男子在这个年纪,正是调皮的时候。
许愿没有哪一点像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他坚韧,冷漠,能快速的衡量局势,甚至是杀人……
在很多读书人眼里,只要碰了圣贤书,便不能沾手人命,可许愿不同。
她救人,却不会给自己添麻烦。
她学医,可当有人杀她之时,她亦会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