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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严观说。
明宝清放下这个玉簪,给了玉龟的钱,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忽然顿住脚,转身看严观。
“你带了多少钱?”
“怎么?要包圆?”
明宝清似乎有点犹豫不决,道:“算了,也不什么非得要的东西。”
“什么?”严观瞧着她方才一眼掠过的摊子,那上头摆着的东西都贵重又无用,什么金打的挖耳勺,银铸的痰盂,还有一套金柄的小锯子,银柄的刀和玉柄的挫子。
“你以前的玩意?怎么倒手到这了。你做木工活,这么讲究啊?”严观忍不住地笑。
明宝清白了他一眼,问完价就心疼了,转身要走。
严观抓住她的胳膊,道:“遇见也是缘分。”
“那你给钱。”明宝清不客气地说。
严观喜欢她这样不客气,要掏钱都得她赏脸才能掏。
“砍价。”明宝清又叮嘱。
“便宜些。”严观蹲在那小摊前,硬邦邦地说。
于是,严观虽没拿刀,但价钱被他砍下一大半来。
他称之为,“口才好啊。”
明宝清又笑,道:“你倒不如说自己长得好。”
“我长得好吗?”严观忽然很认真地问明宝清。
明宝清也摆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摸着下巴仔仔细细看,一会点头一会摇头。
严观本来只是玩笑,倒被她看得局促起来,只是强撑着。
“我还是觉得,”明宝清拖长尾调,又顿了好一会才道:“留点胡子,更好看。”
她指尖似乎是在他面上虚点了一点,没碰到,好像又碰到了。
严观的敏锐都废掉了,他没办法分辨。
“走呀,不是看龙舟竞渡吗?”明宝清在巷口转身朝他招了招手,严观抬手摸了一下下颌,快步朝她走去。
他们来得晚,河道两边人山人海,早就挤不进去了。
“万年县县衙也有一条龙舟,在那边,跟我来。”
严观应该是早就想好了,带着明宝清朝一处设了守卫的地方走过去。
守卫认脸,直接放行,可严观还没往里走几步,就听见有人在身背后喊他,“观儿,救急救急,划龙舟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