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生下来一天了,宫尚角此前自然也有看过。不过刚出生的婴儿都是红猴子样,没有眉毛,真的很难看出眉眼。
所以他也不知道宫远徵说的真的假的。
宫远徵:“那当然是真的了!”
他等上官浅吃完饭了,侍女收走碗筷,就迫不及待抱着孩子,凑到了宫尚角旁边。
宫尚角于是不无欣慰的发现,小清河长了一天,是比刚出生时白嫩不少。尤其在周围红彤彤的大红襁褓的衬托下,看着就不像红猴子了。
倒让他恍惚间又想起了十一年前,死在寒衣客飞镰下的亲弟弟。
上官浅倚在宫尚角身上,青葱素指,忍不住的去勾孩子襁褓。
宫尚角见状,就把清河从宫远徵怀里抱了过来。以便让她看的更清楚些。
孩子……
那就是她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宝宝。
是他们生命的延续。
从此天地孑然,就不再是自己孤身一人,而有了个再亲近不过的血脉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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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靖宇:“为何不跟宫家那小子走?”
问话的时候,
独孤清河已经满月。宫尚角肩负宫门外务,日理万机,终究不能在一处农舍长久的待下去……
所以,在上官浅出月后,仍旧不想回宫门山谷,宫尚角也没有再纠缠。只是他在上官浅家附近买了土地,建了大院,留下了清河的乳母、几个丫鬟、仆役、侍卫。
说是照顾清河的人。
上官浅:“我师傅死在宫门了。”
为了救她,重伤在火器之下。
为了不拖累她,而在她眼前服毒自尽。
自由是这样来之不易的东西,
上面有寒鸦柒艳红的血色,上官浅无法在付出了那么多代价,好容易获得自由后,再心甘情愿,为了宫尚角的所谓心意,自缚宫门中。
而更实际一点的考量……
宫门不是宫尚角一个人的宫门,哪怕宫尚角和宫远徵看在清河面上,愿意对她的从前既往不咎。
别人,宫紫商、宫子羽,甚至新成了雪长老的雪公子,乃至宫流商等长辈,心里真的对她毫无芥蒂吗?
留在宫门……
宫尚角不在的时候,她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
独孤靖宇:“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