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庆春塞给他两条阿诗玛,拍拍他的肩膀说:“这头熊不太一样啊,真要不好打,你也别硬干!”
“那不行,我不能落了姨夫你的面儿!”
“拉基巴倒吧,真没辙了,想法把熊引出来,然后请驻军开装甲车过来,30炮扫一通,啥玩意不打碎乎喽!”
唐河哆嗦了一下。
这就是直立猿不好惹的主要原因,真惹急了,炮火覆盖都有可能,就当是训练了。
唐河让胡庆春帮忙留意一下,有没有早年莫辛纳干步枪上用的那种瞄准镜给整一个。
他现在对这拉大栓的水连珠,是越来越有感情了。
胡庆春也应了下来,跟其它几个林业公安局打个招呼问问,看看谁家破烂堆儿里有给他留着。
唐河一想到拿着狙击步枪打猎,简直不要太爽啊。
但是那玩意儿放啥时候都是金贵玩意儿,可遇不可求啊。
这个时候唐河有点想念后世了,找个玩具厂家,出点小钱,玩一样就做出来了,还得是带激光的那种。
唐河回家的时候,杜立秋已经把东西都准备好了。
现在三丫没法跟他一天吃好几顿饭了,偶尔偷一下,倒是不影响他的精力。
因为是林业局的任务,待遇就不一样了,专门有个运圆木的车到村口等他,拉他们去22采伐区。
一提起22采伐区的惨案,司机大哥都直哆嗦,埋怨那几个虎揍的放着好好的班不上,非得招惹人熊干啥,现在搞得整个林业局一下管得严了,从前还能偷个懒耍个滑,现在好了,听说都要动用开除这个利器了。
最后司机大哥叹了口气,人都死了,还埋怨人家干啥。
一直到了山沟里,沿着一条晃悠悠的林路又走了一个多点,才到了采伐区。
现在农民都回家了,不倒套子了,所以采伐下来的原木都是就地归楞,等入冬了,再往山下倒。
不过22采伐区弥漫着一股莫名的悲凉,一个个无精打采的,不但身边的工友死了,今年的奖金、福利啥的也全都取消了,损失不是一般的大。
唐河找到段长,想找个人给带个路,结果谁都不乐意去。
段长气得直骂娘,却又无可奈何,这年头农民地位下降了,但是工人还牢牢地占据着国家主人的地位上。
唐河也不勉强,问明了位置,便背着枪,带着狗,和杜立秋往山里头走。
眼瞅着快开春了,气温开始上升了,但是还没开化,只不过雪已经不是那种松散的雪了,而是有一种粘粘的感觉,走上没多久,毡疙瘩上就粘了厚厚的一坨雪,跟两个大锤似的,还得往下磕哒雪。
这还算好的,现在的雪湿气大,湿气一个劲地往毡疙瘩里钻,里头的毛袜子都潮了,湿的乎的最容易冻伤人了。
两人才走到一边,就不得不停下来拢火,把湿的靴子、毛袜子烤干,正好吃顿热乎饭。
别到时候人熊没打着,先把自己的脚丫子冻掉了。
到了那个石砬子的洞前,看着地上的残血还有弹壳,就知道当时的战况有多激烈了。
这时,虎子和大青同时抻着脖子嗅闻了起来,背上的毛也乍了起来。
唐河一个激灵,甩枪在手。
那头人熊,压根就没走,在这里等人来送餐。
唐河警惕地看着四周,杜立秋也哗啦啦地将硬榆木的枪刀装好了。
两条狗刚刚追出去,唐河就把它们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