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谷良的眉头一挑:“啊哟,唐儿你现在这么牛逼了吗?想当初……”
“都搁这嘎哈呢?”胡庆春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
武谷良扭头看到胡庆春,赶紧熟络地笑了起来:“啊呀胡局,我寻思着等打完了猎,咱整点野猪肉,让我家喝点呢!”
“拉基巴倒吧,喝完酒你老婆还不让你跪三天搓衣板!”
武谷良笑嘻嘻地说:“只要能让胡局喝好,跪几天搓衣板都值了。”
“滚蛋!”胡庆春说完,向唐河一招手,没好气地说:“你特么天天恨不能长我家里头,这几天怎么这么老实呢,回头赶紧上家去,单位发了点水果,赶紧搬家去。”
唐河笑道:“姨夫,家里有酒没!”
“我瞅你像酒,想要酒找老陈去,那就是个大酒包,听说他搞了好几箱南方酒,你去的时候给我也搬一箱。”
“妥妥地!”唐河笑道。
胡庆春让众人赶紧跟上,然后又匆匆地走了,好像过来就是让唐河赶紧去家里拿水果一样。
胡庆春一走,武谷良的脸就变了,神情一下子就变得热情又亲热起来。
别看胡庆春对他的态度很好,对唐河一副很恶劣没说好话的样子,可是一听胡庆春那话,还有这不客气的态度,这是真拿他当自己的晚辈,还是特别亲近的那种晚辈。
特别是那一声姨夫,更是让几个人摸不着头脑。
他们哪里知道,胡庆春能再升一步,有大半是唐河的功劳呢。
还有那个老陈,能让胡庆春这么不客气的,还姓陈的,自然是镇派出所的所长陈旺了。
这可是林文镇的两大地头蛇啊,要收拾他们这些小混子,不过就是一歪嘴的事儿。
武谷良刚要上来跟唐河套套近乎,唐河便指了指已经走远的大部队说:“武哥,我能走了吗?还是你再勾着我的脖子抽我两嘴巴子?”
武谷良赶紧笑道:“你看你,说啥呢,这不是跟你闹着玩嘛!”
“那没事我先走了。”唐河说着,拽着气得眼珠子通红的杜立秋向前追去。
“唐儿,有工夫来家喝酒啊!”
唐河只是摆了摆手,没接这个话茬,这种人能混起来,就是个赖皮缠,你应了一声,他就敢天天缠着你,没脸没皮的让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唐河一走,武谷良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
“武哥,唐河啥逼样我还不知道吗,就是我们村……”
“我去你妈的!”
武谷良一脚将王老七踹了个跟头,然后又去踹赖长庆。
“妈的,要不是你们几个掇了我,我特么能来跟他过不去,你们几个给我等着,我好不了,你们也别想好!”
武谷良还想去跟唐河套个近乎,但是唐河拉着杜立秋,跟在最边角处,离他们远远的。
这些人就不是来打猎的,而是来打自己黑枪的。
唐河重活一回,只想巡山打猎过着自己老婆热炕头的小日子,是真不乐意跟这些沾上就像赖皮缠一样甩不掉的混子打交道。
真要是冲突起来,唐河还真不惧他们,这莽莽群山,何必不能埋个人?真当自己这个猎人是假的啊。
只是那样一来,自己的日子还能过得舒坦了吗?
也亏得胡庆春看到了,过来给自己解了围不说,还撑了一把腰。
唐河觉得自己的礼送得太值了,有老胡和老陈这两大真正的地头蛇帮自己镇着,武谷良他们想再招惹自己,也要好好地掂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