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小妹儿,标配就是一身小白貂,扒蒜的动作必须得利落。
貂儿这东西保暖是真保暖,炫富也是真炫富。
有那么一段时间,一身貂儿,大金戒子,绝对是有钱有地位当大哥的象征。
后来这东西烂大街了,而且,这东西它沉啊,穿着是真没有羽绒服舒服。
一套好的羽绒服也轻轻松松上万了,也就没人乐意穿貂儿了。
有那么一段时间,穿上貂儿就不是什么好人。
可是现在不一样啊,貂皮绝对是贵气的代表。
现在有了秦爷这老将出马,打大皮必须得手到擒来呀。
一大早上,仨人拥簇着秦爷,拎着一大袋子夹子、套子往南边走。
夹大皮不能带狗,追不上撵不着的不说,还会惊动了那机敏的小东西。
南边是大片的田地,一直延伸到一条小河边才停下。
大兴安岭这地方地下水不是一般的丰沛,种地用不着灌溉啥的,而且离河也不能太近了。
到了夏天雨季,大雨一下,控山水一淌,大河满小河漾,地都给淹了个屁的。
离小河近的地,一般也没啥产量,生产队的时候都不稀的种,这是分田了之后,贪那点地才沿着地头开了过来,再没产量,不也能多收个三五斗嘛。
给自己干活,和给公家干活,能一样吗。
人力在这个年代,是最不值钱的。
后世还有专家说把土地收归国有,让农民像上班一样。
细细一想,这特么不就是早年的生产队嘛。
一直过了三道小河,前面依着山就是一大片草甸子,这地方就是陈方国他们来捞蛤蟆差点淹死的地方。
草甸子旁边就有一大片松林,一棵棵苍劲笔直的松树,延伸上千米一直到山脚下,最粗的松树足有两人合抱那么粗,绝对是上好的木材。
不过,这片松林虽大,但是对于大兴安岭的林业局来,没啥砍伐的价值,它太少了,不值得为它开条路。
一行人刚一进林子,便有几只肥硕的松鼠子嗖嗖地窜上了树,蹲在树上萌萌哒看着他们。
“登!”
一声气流喷发声,一发铅弹,将一只萌萌哒胖松鼠从树上打了下来。
其它的几只松鼠子甩着大尾巴四处乱窜,瞬间没了影子。
杜立秋背着汽枪,快步跑上前将那只松鼠子捡了回来,咧着大嘴笑道:“看到老子来了,它们居然还不跑,瞧不起谁呢!”
杜立秋把松鼠子装到了筐里头,笑呵地说:“一会再打两只,晚上炖土豆下酒!”
“拿来,给我爽两把!”武谷良说着,要去抢汽枪。
唐河一撇嘴,这枪打从落到杜立秋手上之后,护得跟老婆似的,自己都没碰过,他武谷良居然还想……
杜立秋真的把枪递给了武谷良,“你压汽的时候轻点,诶诶,你嘎哈呀,你特么还带上脚的啊!”
武谷良轻手轻脚,杜立秋这才不再叽叽歪歪了,却也看得严实,直到秦爷踹了他两脚,他才老老实实地下夹子。
唐河还有些疑惑,杜立秋小声地说:“咋也得看在红霞的面子上,我一般都是抄着腿儿抱起来……”
唐河一捏他的嘴,草,还是个有情有义的渣男。
唐河厥了一些树枝子,把他们走过的地方都扫上一遍,掩盖它们的痕迹。
紫貂这小东西十分机敏,从来都不走回头路,稍有一点不对劲,立刻就换路。
反正除了繁殖期,它们基本上没啥固定住所,仗着一身好皮,逮哪住哪,有的时候还抢人家松鼠子的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