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一直是把李青萝当成亲女儿来养的。
河南,小镜湖附近的一条山路上。
已帮李羡鱼取回神木王鼎的木婉清,有点患得患失了。
有关李羡鱼、王语嫣成婚的消息,几乎成了河南之地江湖人的必谈话题。
“娘,王语嫣也是爹的女儿,爹肯定会去的。”
和娘亲秦红棉一起纵马在山路上,木婉清犹豫着说道。
秦红棉蹙眉,冷笑道:“他去他的,管你什么事?”
木婉清面颊泛红,小声道:“我这不是为娘你考虑吗?”
秦红棉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你在想什么,就差写在脸上了。”
木婉清脸颊发红,不说话了。
这些天里,她一直都在幻想着一个画面:
李羡鱼、王语嫣成婚当天,正在拜堂之际,‘南慕容’慕容复宛若天神降临一般,出现在婚宴现场。
王语嫣惊喜若狂,直接掀了红盖头,奔向慕容复的怀抱,看都没看李羡鱼。
慕容复轻轻揽着王语嫣的腰肢,倨傲地看向李羡鱼。
客人们也全都看向了李羡鱼,眼神里充满了嘲讽戏谑。
李青萝那贱人更是直接辱骂李羡鱼:你最多只配做我家的狗,连赘婿都不配。
李羡鱼穿着新郎服,茫然四顾,羞愤欲绝,最终不堪受辱,举刀自刎。
每每幻想到这里,木婉清的一颗心就像是要冲出胸腔一样,有时激动的整个人都在颤动。
她幻想着…在李羡鱼举刀自刎之际,一枚暗箭直直袭出,射断了李羡鱼手中长刀。
她,在无数人的注视下,一步两步三步四步…缓缓地走向李羡鱼。
如神女一般,拯救李羡鱼。
每次幻想到自己牵手李羡鱼,一起从婚宴现场冲出的场面,木婉清总是会面红耳赤,胸脯起伏难定。
“那混蛋连保定帝都敢劫持,胆大包天,你降服不住的。”秦红棉劝了一句。
这话,她已经不知道劝过多少次了。
“他至少比爹强。”木婉清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秦红棉脸色变得阴沉下去了。
木婉清咬着嘴唇,一脸倔强。
“那混蛋……”秦红棉很想说,那小混蛋怎么能跟段郎相比,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类似的话,她其实曾经说过,还不止一次。
但每一次都让身边的这个女儿给怼的无言以对。
“我至少没未婚先孕。”
“他也没勾三搭四。”
“我们之间一直守着礼,在娘你出现之前,根本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和爹呢?”
“爹和师叔甘宝宝呢?”
…
每次,秦红棉都很扎心,恨不得活活撕了女儿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