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舴。”
“嗯?”林白舴手指搭着秦储的手背,闻言抬眼。
“去洗漱。”秦储说,“一次性用具都在第一层抽屉里。”
“先生,我都带了的。”林白舴说,然后乖乖去了卫生间。
秦储住的并不是最豪华的套间,陈设能一眼望到底,只有一道门,只有一间卧室。
林白舴心跳鼓噪,心脏被撑得很满,房间里很暖和,受冻的体温渐渐回升,林白舴将浴室暖气灯打开,然后拧开开关,热水哗的一声砸下来,泼了满身。
水声淅淅沥沥,时断时续的吵得人心烦。
秦储将资料放到一旁,手撑着头,客厅里寂静无声,只有水声往人脑子里钻。
真的很吵,都能让人顺着这道声音想象到热水是怎样砸到林白舴身上,扑到脸上,划过喉结,顺着脖颈蜿蜒而下,有些会停在锁骨,有些则会继续……往下。
水珠跟亲吻一样,密密麻麻将人砸透。
往下。
秦储一顿,那是他摸过的。
那时林白舴脸上带着红晕,动作却异常强硬,十指嵌入他的指缝,带着他的手揉了一下。
狭窄逼仄的空间,滚烫暧昧的温度。
“……”秦储意识到自己联想到了什么的时候,立刻中断了自己的想法。
洗个澡而已。
秦储重新将放置在一旁的资料拿起来。
水声骤停,秦储停了一下。
“……先生。”浴室里传来林白舴的声音,“我忘记拿睡衣了。”
“这也能忘?”秦储目光从资料上移开,没忍住。
“先生。”林白舴说,“抱……抱歉。”
这声音都能让人想象到林白舴是什么样子,眼睛应该泛起水雾了,脸颊和鼻尖都蒸出了薄红。
未出社会的男大学生嘛,可能也没住过这样的酒店,一时疏忽可以理解。
秦储自己将自己说服,站起来去翻林白舴的行李箱,就放在最上面,秦储很快拿到。
秦储站在浴室门口,一手抱着睡衣,一手准备叩门。
还没动,那门就开了,水雾扑了一脸,林白舴身上白色月季的香味也扑过来。
秦储眼前模糊一片。
林白舴也没想到秦储站在外面,“先生。”
“我看浴室里挂了一件没用过的,我就穿了。”林白舴说,手指拽着白色浴袍,“我以为……先生不愿意理我。”
被秦储那句口吻冷淡的反问吓着了。
林白舴小心翼翼,于是慌忙出来讨他欢心。
秦储移开目光,将手里的睡衣递给他,“换一件。”
酒店的浴袍太短了,林白舴又格外高,几乎裹不住,湿漉漉的粉色发尾将浴袍沾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