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非噷,她只想能避开一次算一次,可在别人眼中,她却成了对非噷刻薄的不识好歹。
非噷对她好,那她这一身遍体鳞伤何来?
好的前提是伤她至深?那这样的好,来的太痛,代价付的太大了,不等她回应,她便已害怕了这份所谓的好。
她其实也明白,非噷不懂感情,可她更明白,她是铁石心,她确确实实不爱非噷!
轩辕千落心乱如麻的一路从幕延宫门口跑出来,还是不自觉的跑到了傍晚时的那河畔前,顿住脚步……
映入眼帘的是河中的河灯,心跳,不自觉加快。
心中想到的可能让她有些踌躇不知如何上前,却又迫不及待的抬步上前了……
她在河畔边上蹲下身前,转了一圈,四下无人,那这河灯是非噷放的吗?
河水都禁止了,不流动,之是微微泛起涟纹,伸手,捡起一只河灯,这些河灯都是新的,似乎是刚折的,忽然,她发现上面还有字,‘千落’
嗯?就这两个字?
轩辕千落看向河中,预感,他有话要对她说,于是,将手中的河灯放下,捡起另外一只。
‘我喝醉了’
“啊?!”轩辕千落失声叫出声,丢下河灯,向河对面看过去,发现……
好像是有个人躺在那儿的,不会真是非噷吧?!他喝醉了?妖神会宿醉吗?这是谁撰写的奇闻啊!
那一群无良的,将她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推来找回一个醉酒的男人,简直太不负责了。
她不用遇到别的妖,就这妖神大人已是最难搞定最危险的了!
轩辕千落几经犹豫,咬牙,算了,看在这么多河灯的面上,姑娘我就接你回去好了。
隐身,到了河对面,靠近一看,果真是非噷无疑,踢开这一旁的几个酒坛,蹲下身,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胛处,漫不经心的唤他,“喂!”
“非噷,醒了!”
回答她的是一阵风拂过河畔的声音,窸窸窣窣,空气怡人,轩辕千落的耐心一下好了许多,在非噷身旁不避讳的跟着躺下,一只手枕在脑后,一只手拿着半截青草在眼前晃悠。
“非噷,我知道你是醒着的,古籍上写了,‘妖神嗜酒,从不醉酒!’”
非噷依旧不说话,轩辕千落则继续唱她的独角戏,看着夜空的星星点点,抿唇,“非噷,你的皮相真的很善于欺骗,一片妖神翎将我骗的离家这么久。”
她软哝的嘀咕,没发现一旁躺着的男子薄唇幅度无声上扬,邪肆蔓延。
“那些河灯你喜欢吗?”清冷的声音,从他菲薄的唇间滑出。
轩辕千落一怔,侧脸,看向他,第一次觉得其实放下一切,他倒确实是个如意郎君人选。
从这侧面看他的轮廓,更加完美了……
“一般般,你没事弄什么河灯,为何不回幕延宫,害的我都被他们一群人给赶出来了。”
一般般……非噷眸中神色一黯,薄唇动了动,嗯了一声,“刚学的,下次会折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