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间一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升温,直至滚烫沸腾,千落说,生个这样的出来……
嗬……!
“千落,我会养大她!不会让你操心!”非噷将那个小东西唤他父王的模样,想了一遍又一遍……!
“你还当真了?快点歇息吧,我回歆宫了。”他养,她还不生呢!
“我送你!”
“不用了,你伤的这么重,安心养伤吧!”轩辕千落站起身,用未受伤的手将非噷按着躺下去,还为他盖上了锦被。
真是从未有过哪一刻,非噷如此刻这般着急!
他若说自己的伤早就好了,那么估计这姑娘八成会恼羞成怒,不会再理会他!
妖神大人,传说中的自作孽不可活,就是这般滋味了,你好生体会。
于是,妖神大人便眼睁睁的盯着刚到手的姑娘转身离开了言宫,薄唇轻启,挽留的话,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
这晚,歆宫中的姑娘,一夜好眠……
至于,言宫中的公子,自当无眠……
他翻来覆去无法合上眼,却又不能贸然去打扰那姑娘睡觉,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她白日里幻化出来的那只小东西。
若是千落能为他生下那样一只小妖精出来,此生足矣。
夜深,非噷正欲闭上眼之际,他额间上古神印若隐若现的泛着白银色的光,他猛地睁开眼,坐起身,打坐。
打坐之际,非噷的薄唇越发的红艳,额间神印竟也开始泛出红光,长长的眼脸下一层红雾弥漫着。
这便是非噷未祭祀的结果……
这不是什么不治之症,但却是一种嗜血的心魔意识,这是在裂缝深渊下的那个世界留下的后遗症。
两千万年前,非噷为了鬼车掉下去,花了五百万年的时日,征服了天地轮回。
可剩下的一千五百多万年,他却没能将这心魔除去,却越发严重着,这种意识一旦没了祭祀,他一旦动手,用法力,便会导致他走火入魔。
说起走火入魔,可能也都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
可不是的……
他是非噷,为何六界唤他一声公子?不就是因他法力修为强大到无人可及吗?
他这样的能力,走火入魔,大开杀戒,那么便是六界的灾祸。
届时……无人能过阻挡得了他!
一开始,非噷在那个世界里,便是将他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斩杀,可奈何他的愈合能力轻而易举的让他活了过来。
他很清楚,他这样的情况重回六界,只会让他那几个至交好友头疼。
他们不会联合诛杀他,他也不想成为这样一个让人觉得是威胁的拖累存在。
一年又一年,百年又百年,他寻到了祭祀之法,以活物血为祭,让他体内嗜血意识沉睡,如此,他便出来了。
本来,他不打算再回六界,可妖神皇宫之事,他不得不管。
妖神父皇,母后,鬼车,一朝臣子,整个妖神皇宫的辉煌毁于一夕之间,他怎可能不管?
不是他注重这权势不在,而是他怎可能让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