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祁景涟上的脑袋疼。
愤怒到了极点,反倒没有那么怒了,他懒懒的靠在龙椅上,眉眼轻佻,望着下面跪着的狼狈男人,不怒自威:“张大人?”
“下。。。下官。。。。不。。。罪。。。罪臣在。。。。”
“皇上,微臣觉得。。。。”
“李大人,朕问你了吗?”
“皇上!!”
“何大人,张木身为朝廷命官,却作出这等天理不容的事情出来,若不是皇上明鉴,将这件事查的水落石出,冤枉了上官大人,让上官大人枉死,你说。。。。”
“古公公,话不能这么说,只凭张大人的一面之词,你怎么能肯定上官轩府上的三十名女尸是他命人掩埋陷害的?”
“夜王爷这话的意思?难不成还是有人教唆张木故意这么说的?”
祁景涟不由坐直了身子,一副看好戏的姿势看着他。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觉得,皇上应该往深处去想,没有哪个人,会担这么大的罪状,要知道,朝廷命官做出这等事,是要被杀头问斩的。昨日李大人已经审出上官轩。。。。”
“是啊,下官也觉得夜王爷所言极是。”
“张大人为官多年,为朝廷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这一前一后的转变,不过区区一夜间,张大人怎么就主动担下所有的罪状,依下官看,一定是有人要挟了张大人,逼迫张大人,张大人不得已之下,不得不这么说。”
“。。。。”
夜冰微一发话,站出来违和的大臣,足足有近几十人。
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的站出来,祁景涟面无表情,修长的手指翻着龙案上的奏折:“寒王的意思。”
听到被点名,苏水寒恭敬的站出来,微微向他俯首:“微臣觉得,夜王爷说的也并不是不无道理,只是。。。”“寒王殿下既然知道本王说的有道理,就不该把张大人五花大绑绑到大殿上!”
“夜王爷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怎么能怪本王五花大绑将他绑到大殿上来的?你怎么不说是皇上的意思?”
“皇上夜间审理这件案子的时候,下官和寒王爷都不在场,下官和寒王爷,也是在皇上审理完张木的案子之后才知晓的这件事,至于将张大人五花大绑。。。”
张忠言冷冷一笑:“这是皇上的意思,为人臣子的,当然只能奉命行事。!”
“李大人的意思呢?”祁景涟将手中的奏折合上,忽然话锋一转,看向夜冰微身后的青年男人。
李寻战战兢兢的走出来,看了眼夜冰微,“皇上,下官觉得。。。。下官觉得事事都有两面性,既然皇上你已夜审了这件事,就说明。。。”
他抬头,再次将目光移向夜冰微,咬牙:“各位大人说的也并不是不无道理,张木。。。。”
“案子是朕夜审的,你们这么过激,是认为朕没有当着你们的面审这桩案子?张木,你自己说说看,你是怎么将那些女尸残害致死的?”
“罪臣。。。罪臣。。。”张木哆嗦着,“皇上。。。罪臣。。。。”
有夜王爷率各位大臣担保他,只要他说出实情,说不定很有可能免除一死,可。。。可想到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夫人。
张木咬紧牙关,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