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真干净,啥都没有。”
“臭婆娘倒是个洁净的人,简直一尘不染。”
“就是,我们还是去找土牢吧。”
同一个村住着,刘家和张家,都最烦李家。
瞧见对头受苦还去救,咋那么爱你呢?
小子,你默默忍受着吧。
不上去补一刀,已经够对得起同乡之情了。
他俩这迷惑的骚操作,彻底把孙艳艳看傻了。
眼瞎又癫狂,她竟然输给了这俩夯货?
她气得又叽里哇啦地大骂特骂起来。
这次骂得全方位,无死角。
“死泼材,乳臭狗生。”
“连田舍奴都不如,你家世世代代獠竖子。”
“一文钱能卖一家子的贱胚,就算物贵了都轮不到你涨价。”
“知道遮丑,就不知道连眼睛一起遮,你要恶心吐谁吗?”
“上辈子穷到卖土,这辈子与黄嚓抢食,裤子漏了没人补。”
……
刘异算是服了。
这姑娘放在大唐绝对属于能用嘴仗剑天涯,所过之所,片甲不留的类型。
张鼠被聒噪烦了,真诚建议:“要不把她敲晕,扔这吧?”
他认为以这婆娘的个性,应该也不会带他们去找土牢。
“别介,万一遇上孙全友呢?有他妹妹在手里,对方打起来好歹顾忌些。”
孙艳艳一听,却乐了。
“我就是知道阿兄没事。”
她现在十分肯定,刚才那些什么开脑啊,泼油啊之类吓人话,都是这俩货胡诌的。
她被押着又出了后院。
刘异和张鼠继续找土牢。
之前先进来的那群马贩子,差不多已扫荡完大半个山寨。
凡是遇到抵抗的,他们个个赛庖丁,杀人手法千奇百怪。
玄云寨的山匪们,临死之前终于知道啥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刘异他们三个人,一路上看到的或是已经毒发的山匪,或是被刚刚分割的山匪尸体。
沿途竟没再找到一个能说囫囵话的舌头。
触目惊心的血腥,连自认为嗜血的孙艳艳都忍不住咋舌。
“你们与玄云寨有仇?”
“没仇,求财而来。”张鼠答。
“连山匪都抢,你们还是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