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官爷是说这书生是是被人切断喉咙致死?具体死亡时间大约几点呢?”君无咎看着刘三刀问道。
“哎,你这小兄弟倒是有趣,怎么对官府的案子这么关心,我倒还没查你呢,你们跟这凶杀案可有什么关系?”刘三刀一边吃,一边目光如炬的看向湛之君,湛之君立马领会了他的意思,刚要拿银子给他,就被成杨抢了先,这回成杨直接将一锭金子塞到了刘三刀的手中,笑着说道:“怎么可能,刘官爷知道的,我们一家都是良民,只是我这大哥,平日里号书和戏文,自己也好编排点传奇小说之类的东西,所以对什么鬼神传说,凶杀案件什么的格外感兴趣,总想改编一下将这些编为话本……”
“原来如此,这读书人的口味就是不一样,不过这编排话本什么的倒是十分有趣。”刘三刀一边摩挲着手中的金子,一边问道:“那啥,你要是写话本的话,这其中可有俺刘三刀啊!”
成杨一听这话瞬间反应了过来,没想到这刘三刀一介武夫,竟还想着留名立传,莫非还想青史留名?心中虽有鄙夷,但成杨还是暗自碰了碰君无咎,君无咎也明白成杨的意思,只得不情愿的说道:“当然了,官爷英明神武,料案如神,如此风姿不记录下来,委实可惜了。
“哈哈,那既然如此,一会你便跟在我身后,一同进入那书生的房间吧,但切忌不要乱动,谨言慎行,看看本官如何查案,大致了解一下流程……”刘三刀端起茶杯说道,神情颇为神气。
“噗……”刘三刀话音刚落,苏文月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不好意思,小女不小心呛到了……”
成杨忍俊不禁……
君无咎:“……”
不久仵作处理好一切好,便差人来叫刘三刀,果真刘三刀竟带着君无咎光明正大的走了进去,章书生在门外看得一脸茫然,君无咎不禁多看了他几眼,他面色惨白,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浑身发抖,止都止不住,而且一直站在十分明亮而且官兵较多的地方,看来他好像是在畏惧什么,从这举动看来,他在寻求安全感,莫非他知晓宋书生被害的内幕,还是说宋书生本就是他害的呢?
宋书生屋内充斥着大量的血腥味,床头被血浸染,君无咎上前查看了一下血的凝结状态,查探宋书生尸体是根据尸僵的程度,推测出宋书生大约是在昨日丑时之后寅时之前被杀害的。
这个时间正是章书生平日里梦魇的时间,难道真的是他错手杀了他么?君无咎仔细观察了宋书生额头前的窗口,很钝,面积很大而且很深,不过看起来并不是致命伤,那还有哪处伤口呢?
“陈仵作,这作案凶器可查明是什么了么?”刘三刀向门口的陈仵作招招手问道。
“查明了,是砚台,从创面和额角沾染的墨迹可以看出,宋书生是被砚台所伤……”仵作低头回话。
“只有这一处伤口么?”君无咎问道。
“对,只有这一处伤口。”
君无咎觉得奇怪,怎么可能,这一定不是致命伤,如果真如仵作所说莫非症结出在内伤?如此只能晚上偷偷去停尸房验尸了……
“大人,凶器找到了……”一个官兵拿着一方带血的砚台走了进来,“是在客栈的马厩中找到的。”
仵作拿起来同创口对比,吻合。
“去让人问问,可有人认识这方砚台!”刘三刀话音刚落,只见章书生冲了进来,“官爷,这砚台是学生的,这砚台是学生的!”他吓得嘴唇发紫,牙齿都在战栗。
“原来是你,我就说么,什么人能用砚台杀人,定是你这书生没跑了……来人,先把他抓死来,一会有知府大人亲自过审。”
“官爷,小人冤枉啊,小人真的不知自己的砚台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刘三刀审讯章书生时,君无咎一直在思考宋书生的致命伤,他趁刘三刀没注意掀开尸体上的白布仔细察看,突然留意到宋书生光洁的胸膛上的几处红点……不出意外这是针灸?君无咎仔细留意了一下这几处红点的穴位,果真这才是害死宋书生的关键,这几个穴位同时运针,会导致心脏骤然停止跳动……如此看来,这杀害宋书生的人并不是章书生,而懂些医术之人。
“刘官爷,不知这位官爷是……”仵作突然发生,而且眼睛紧紧的盯着君无咎,对于他发现这些红点看起来十分紧张。
“啊,这是我一小兄弟,我来带他见见世面,都是自己人,陈兄无须在意。”刘三刀一边说一边让君无咎退后:“干什么呢,不说了让你老实点,不要动手动脚的么,这是干什么呢!人家陈仵作刚验好的尸,岂容得你小子乱动……”
君无咎没说什么,又观察了一会和刘三刀打了个招呼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