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娶妻并且有了一个儿子的事情在京都引起了极大地我轰动,毕竟宁国公在百姓心目中很有威望,再加上他信守诺言为了亡妻终身不娶的事迹,更博得了不少人的好感。现在突然听闻他的未婚妻死而复生了,许多人都想见识一下到底是什么样的美人能让他念念不忘这么多年。可是宁国公将他们保护的很好,别说是普通百姓,就是皇亲贵族也无缘得窥。
一时间,宁国公和他未婚妻的故事广为流传,时隔多年,有情人终成眷属,传为一段佳话,甚至还有人改编成戏本子,颂扬他们坚贞不渝的爱情。
男人对此嗤之以鼻,虽然宁国公守得云开见月明,但终究是个位高权重的将军,为一个女子守这么多年,简直是可笑。而女子大多是羡慕,人生在世,若得这样一个真心爱护自己的男子也不枉此生了。
宁家人似乎很急,早早地就定下了大婚之日,但三书六礼一样不少。很快,程昭仪就要嫁进宁家。
着简直让某些人措手不及。
平王府。
平王坐在书案前,脸上乌云密布,下面跪着两个人,大气也不敢出。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宁忱哪来的未婚妻,你们事先没有查到吗?”平王越想越气,霍然起身,将书案上的笔墨纸砚扫落在地,“这么两个大活人,就在京都,你们竟然看不到,本王要你们有何用?”
屋里几个人皆是心惊胆战。
“是属下失职,请殿下责罚。”
平王怒极反笑:“责罚你们有用吗,这么重要的讯息,你们——”
他闭了闭眼睛,呵斥道:“滚!”
两人对视一眼,赶紧出去了。
人都出去后,幕僚温谦小心地劝说:“殿下,事情已成定局,无可更改,还请殿下息怒,等过段时间在想办法破局未尝不可。”
平王怒容满面,绕过书案走过去:“过段时间?要过多长时间?难道你不知道,父皇已经准备对魏家动手了吗?只怕再等,本王这条命就要没了。”
温谦摇摇头:“这件事的确发生的猝不及防,不管那个突然出现的儿子是真是假,但只要是宁国公和宁老夫人承认的,他就是宁家的长房嫡子。宁恺这步棋……”
平王冷笑道:“一群庸碌之辈,若非为了拉拢宁忱,本王怎么会接受那几个蠢人的示好?”
可他们不但半点忙没帮上,把宁家的爵位也丢了!若是要宁家上他的船,最好的办法就是联姻。他原本想退而求其次娶宁莞然为正妃,偏偏宁老夫人不识抬举,婉拒了他。
“宁忱那个老匹夫,他是木头做的吗,根本不将本王放在眼里。”
温谦道:“殿下想放弃宁家这条大鱼?”
放弃?他怎么甘心?宁王看着窗子,负手而立:“先生还有什么办法?”
温谦笑笑:“宁家姑娘虽说是国公府独女,但却是庶房女儿,说句实话,她若成为平王妃,的确是高攀了,魏宁两家联姻,也着实是委屈了魏姑娘。如今宁家长房嫡子回归,可是比二房三位公子有价值的多。”
平王神情一凝。
“先生的意思是,让魏玉昙嫁给宁忱的儿子?”
“殿下,不出意外,宁家就要有世子了。”
平王在心里权衡一番,道:“可宁忱不会同意。”
温谦眼中精光乍现:“殿下,要成一门婚事有很多办法,不一定要先经过双方父母同意。”
平王心动了,他还是有些顾虑:“万一此事不成,并且暴露,怕是对我们不利。”
温谦十分自信:“从一个市井小民一跃成为勋贵嫡子,他能有多少心机,说不定只要使用个小小的美人计他就能乖乖踏进陷阱。大房就这么一个儿子,又是宁国公心爱的女子所生,只要我们控制住他,还愁宁国公不为我们所用吗?”
平王深以为然。他也觉得,一个初回宁家的少年,连皇室和世家勋贵的都不能完全了解,能避过一个又一个陷阱吗?把宁忱的儿子握在手中,可比二房那几个有价值多了。
温谦又加了一把柴:“殿下不要忘了,太子的支持者还有容家和沈家,听闻严家和沈家关系很好,再加上太子在大景生活多年,也许严家也能被太子拉拢。”
平王面色更加阴冷。容家、沈家已经成了太子强有力地支持者,严家和宁家绝不能也站到太子那边。
至于纪家——他一想到那个桀骜不驯的纪晏行心中就升起一股无名孽火。油盐不进,简直是气死人不偿命。
好在纪晏行和太子不睦,虽然不会为他效命,也不会投靠太子。
沉住气,他思忖片刻道:“容家和沈家的关系,也并非是坚不可摧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