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视魔龙,蜃回以得意一笑。
“……我如今正要歇息,实在不方便。”
小小修士的怒火激起了魔龙别样的心思,月清河好不容易说了完整的一句话,惊觉腰间一凉——
尾巴。
那条冰凉作恶的尾巴,将修士卷在里头,直直拉进魔龙的怀中。
月清河:!
云汐正焦急地站在房门外。
她有千言万语,热切地希望里头的女子能打开房门,叫她有机会说出来。月清河的回应淡淡的,又因为隔着一道门十分模糊,似乎是因为困倦而没什么精神。
云汐耳尖泛起红晕。她想象着女子困倦迷糊的模样,更不舍得就此离开,“清河,那我不进来,只是在外头说说话可以吗?”
月清河已经无暇去管外头的鲛人殿下在说什么了。
她根本没有机会去说出完整的话语。
所有神智都在克制自己,千万千万,不要发出奇怪的气音。
“嗯?怎么不说话了?”
魔龙靠在月清河肩上,懒洋洋地动了动尾巴。窸窸窣窣的声响摩擦衣料,月清河只觉浑身异样。门外云汐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地说着从前,委屈可怜,而月清河已经无暇去管她。
“我与那位殿下实在没什么关系……”
月清河压低了声音试图去挣脱身上奇怪的禁锢,蜃随即以手去拽她的衣服,那些柔软顺滑的衣料就在魔龙的利爪间流淌,唯一用力,月清河便心下一惊。
此时要是房中传出裂帛之声,云汐哪里还能忍得住乖乖在门外等?
“这小鲛人与你倒是亲密,本座瞧她见你眼珠子都不会转了,小小幼崽。”
蜃发出一声冷笑,“若是从前本座不在,你必定就叫她进来促膝长谈,亲密无间是不是?”
冰凉的银发看起来如同金属光泽,此刻离得太近已经贴在月清河耳畔,说话间微微扰动,惊得月清河不得不仰头回避,“不是!”
月清河担心里头的动静让门外的鲛人小殿下听见,迷迷糊糊听到云汐在外头说着:“我这几日很想和清河谈一谈,但总是没有时机,若是能够和从前一般就好了……只有你我没有旁人。”
魔龙掩盖了赤红的墨色双瞳,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