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精瘦汉子见走不脱,居然扭过身来,另一只手上不知何时已然多了一个小刀,向晁勇手腕划来。
眼看便要划着晁勇手腕,精瘦汉子已经准备等晁勇一松手便开溜,电光火石间,精瘦汉子却觉手腕一紧,两手都被晁勇抓住。
晁勇看着近在咫尺的锋利小刀,也是吓了一跳,若是被他划着,轻则受伤,重则手筋都可能被划断。
后面武松也是吓了一跳,一脚踹在精瘦汉子腿弯处,把他踹的跪在地上,道:“好狗胆,居然敢伤人,今天你武二爷爷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精瘦汉子也是机灵,见逃不脱,马上把从武松包裹里偷出的银两拿出来,哀求道:“爷爷的银子都在这里,好汉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误犯虎威,请两位爷爷饶命。”
武松拿起自己的包裹看了看,完好无损,只是里面的银子却不翼而飞了,不由骂道:“你这狗贼手脚倒是挺快。”
晁勇也不怕他从自己眼皮底下逃脱,松开双手道:“听你口音,不像京东人,怎的来此做这营生?”
“小的叫时迁,原是高唐州人士,只因得罪了高唐州知州,无法存身,只好流落江湖。”
晁勇脱口问道:“鼓上蚤时迁?”
时迁抬起头来,惊奇的看着晁勇,道:“爷爷怎知小人匪号?”
晁勇听得他正是水浒中极为出彩的时迁,不由仔细打量起来,身材精瘦,五官不甚显眼,只有一对眉毛甚浓。
刚才几下打斗,兔起鹘落,身手极是敏捷,如果不是自己穿越后,反应速度超人,恐怕这么小的空间里也抓不住时迁。
晁勇扶起时迁道:“我听过一些你劫富济贫的事情,也算的一个好汉。不知今日怎做起这勾当来?”
时迁面上一红,还以为晁勇真是听过他偶然做的几件善事,尴尬道:“时迁文不成武不就,只是身手敏捷,也没甚营生,只好做些飞檐走壁、跳篱骗马的勾当。”
“感情这厮先前是想骗我们的马啊,若不是晁三机警,只怕便被他骗了。这等鸡鸣狗盗之辈,勇哥儿不用和他多说了,让武二饱揍他一顿便是。”
晁勇拦住武松,笑道:“时迁兄弟虽然手段不光彩,但也算劫富济贫的侠盗,哥哥这回便饶过他吧。”
时迁见晁勇替他说话,也赶忙道:“好汉饶我这一回,小人一时糊涂,以后再也不敢了。”
武松见晁勇说话,便也骂道:“这次便饶了你,下次让我再撞着你做这营生,定不饶你。”
时迁见逃过一顿打,忙道:“不敢了,不敢了。”
“还不快滚。”
时迁点头哈腰着,正要溜走,却被晁勇拦住,赶忙道:“爷爷还有甚吩咐?”
晁勇笑道:“相遇即是有缘,何不坐下一同吃酒。”
时迁忙道:“不敢打扰两位酒兴。”
晁勇按着时迁坐下,道:“但坐无妨。”
说话间,小二已经端上酒来,刚要摆开酒盏,便听武松道:“酒盏喝的不痛快,换碗来。”
小二去取碗的功夫,武松已经抓起酒坛拍开,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飘了出来。
晁勇不由赞道:“好酒,不愧是贡酒,上次路过齐州时,却是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