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捉住那只伸向酒杯的手,警告道:“不可以偷喝哦,过敏很难受的,别记吃不记打。”
她覆住我的手玩起来,回忆着:“好像没有太难受,上次过敏的记忆还挺美好的。”
之前亦柔过敏的时候,我们之间的窗户纸还没捅破,两个人要多别扭有多别扭,不过她喝醉的样子确实挺可爱的。
我傻笑着,等缓过神来才发现亦柔亦已经成功偷喝过酒,嘴角沾着的红色酒渍还没擦掉,倒睁着眼睛撒谎说自己没喝。
“没喝?”我伸手去挠她的痒痒肉,对她施以小惩。
人被我逼到懒人沙发上,我俩笑闹着滚成一团。
空间限制着发挥,像在浮木上,两个人得紧贴着才不至于掉下沙发。
逮住机会,我在她湿润柔软的唇上浅尝一口,轻声道:“还说没偷喝,被我抓到证据了吧。”
呼吸近在咫尺,亦柔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乖巧道:“那我不喝,就看着你喝好不好。”
然后起身将我捞起,抱到餐桌旁的矮柜上,端着酒杯喂我。
就着她的手,我狐疑地抿了口酒,还未咽下去,下巴被控制着抬起。
唇齿瞬间沦陷,口腔里的酒被掠夺到一滴不剩。
没有任何反抗,我勾住亦柔的脖子,转而去攻战她的领地。
吻得忘情,突然被一声尖锐的电话铃声打断,是我妈打来的视频电话。
我心虚地转换成了语音:“妈,我在工作呢,有事吗。”
“没啥事,我在家包包子,包多了,你爸被困在单位上回不来,我一个人吃不完,想给你寄点过去。”
“寄过来不会坏掉吗。”
“没事,我可以冷冻,寄那个快点的快递,第二天就能到。”
我妈退休之后就一个人在家,她为家里奉献了一辈子,从没想过自己喜欢什么,突然闲下来,不知道做什么,就盯着我。
见她可怜兮兮的,我没执拗,给了她家里的地址,她愿意送就送吧。
“你搬家了?”
“是啊,早就搬了。”
“看新闻说北京好多人发烧,你可得小心着点,别中招,你有没结婚,身边没个人照顾,要是病倒了,我也只能干着急。”
绕来绕去,话题总能绕到催婚上,我打断她:“你前一阵生病,我爸有照顾你吗,你生着病还不是要给他做饭。”
“他工作忙。”她小声辩解。
“日子是你在过,你开心就好。”我已经累了,不想反驳。
“你小姨同学的儿子也在北京工作,今年在北京买了房,人挺不错的,你要不要见见,三十岁一过,再不抓紧,就只能找二婚的,你别嫌妈烦,我是真的在为你考虑。”
“不见,不结。”
忍到她说完我才挂了电话,我真的不想跟她生气,但又真的做不到不被她理解的时候不难过。
亦柔不用问也知道我又被催婚,过来逗我开心。
“我在北京有房有车无贷款,也勉强算大好青年吧,应该蛮符合阿姨的标准,什么时候带我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