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太暧昧,我真怕忍不住会亲上去。用湿巾抹了把脸,强制自己重启。
一颗、两颗,扣子解开…可以了,不能再往下。没了衣物遮挡,我能敏锐地从卫生间的劣质香氛中辨认出她的气味儿。
耳朵尖儿好烫,能想象已经红到什么程度,我偷偷松松两侧头发,盖住。
亦柔倒是泰然自若:“慢慢来,我不急。”
可是我急啊,再不结束真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咚咚咚——
门外传来空姐的声音:“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没事。”我有些心虚。
“我们在清理衣服,马上就出去。”亦柔回答。
感觉到空姐还没离开,似乎犹豫了会儿:“不好意思两位女士,机舱卫生间空间狭小,不好同时容纳两个成年人。”
“…”我好像听懂了她是什么意思,一股热气横冲直撞,从脖子烧到脸颊:“好的好的我们马上出去。”
某些看似不合理的规定背后,可能是真的有苦衷。比如机舱厕所不太好同时容纳两个人的意思,大概也许是某些人酷爱飞机play,导致真正有需求的人无法使用。
出去的时候空姐已经离开,没料到的是,在我们落座的时候却殷勤送来热毛巾。
不是,小姐姐你这个笑容有点不太对劲儿啊…刚才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啊…好吧,虽然我思想腌臜,但亦柔是纯洁的。
我偷瞄身边的人,她伸个懒腰,拿起手机对准窗外的云朵拍了张照片,然后递给我看:“好看吗?”
她应该是没听懂空姐的言外之意,希望她真的没听懂吧。
飞机降落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熟悉的暑气与干燥扑面而来,让人莫名有些安心。
亦柔说周荟茹从也是外地出差返京,差不多和我们同时落地。公司有派车来接亦柔,她可以送我们回去。
我本来对周荟茹印象就很好,知道她不是亦柔喜欢的人之后就更想多跟她接触。
周荟茹做的是时尚编辑的工作,穿着永远简单而不单调。她拖着行李箱向我们走来,隔着一段距离就摘下墨镜冲我们打招呼,自信大方的感觉特别像《穿普拉达的女王》里的安妮·海瑟薇。
“阿柔你住通州,跟我们不顺路的,”她掏出手机准备叫车,转头对我道:“小园和我住得近,要不我俩打车一起走吧?”说完还狡黠眨了眨眼。
我收到信号,对亦柔道:“好呀,学姐你这几天挺累的,早点回家休息吧。”
亦柔歪头打量我们,眼神不解:“你们俩,是什么时候熟起来的?”
“我们俩那是一见如故。”说完,周荟茹挽着我的手直奔停车场。等我再回头看,亦柔还是定在原地,落寞地朝着我们的方向张望。
真是个小可怜,可惜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周荟茹,下次一定跟你走。
来接我们的是位女司机,她车上有很好闻的香薰,是清淡型的茉莉香,应该也没有抽烟的习惯,闻不到一丝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