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医生,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他为什么要认罪?”
郑医生端起保温杯喝了口茶。
“这你就不懂了吧?像我们这些老头,也是天天守着新闻,才悟出那么一点点东西。”
苏景禾不喜欢爹味说教。
但郑医生是她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不能得罪人家。
“我确实需要多学习。”
郑医生见她态度这么谦虚,立马就来了指点江山的兴致。
“像安德鲁先生这种身份,肯定是要先保将弃帅,至于他背后做点什么,我们这种普通人哪有机会知道。”
···
傍晚,苏景禾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她脱掉白大褂,打开自己的储物箱,拿出斜挎包。
苏景禾点亮手机屏幕查看时间。
她养母的未接电话三通。
苏景禾赶紧给她回拨过去。
“什么事?”
养母舒秋柔哭哭唧唧,像是遇到了困难。
“景禾啊,对不起,我知道我没脸联系你。”
她讲话带着哭腔,含糊不清的。
“苏幸喆离家出走了,你能帮我一起找找他吗?”
苏景禾记得他,苏幸喆是苏家刚收养不久的养子。
“报警了吗?”
“报了,要二十四小时后才立案。”
舒秋柔泣不成声。
“可他给我发了短信,说不用担心他,他自己能活下去。”
“那他离开前,有什么征兆?”
苏景禾语气冷静。
她大概能猜到,苏幸喆不可能无缘无故离家出走。
肯定是舒秋柔对他做了什么。
就像苏景禾被养母冤枉,五年都没有再踏进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