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太和李招娣拿着银子去买冬菜了。
小寡妇嗑着瓜子道:“芳芝,洗衣服呢?你婆婆也真是的,那么多儿媳妇就使唤你自己啊?”
李招娣和钱果儿都是儿媳妇,只有她是奴婢。
冰冷的凉水,从心到身的凉。
“呦呦呦!看你手都破口子了。真让人心疼啊!好好的大户人家的大丫鬟不做,上这来受苦。
值当不?”
芳芝抬起头,“你不懂,为沈相公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沈相公只是一时低谷,他会出息的。
我会重新过上以前的生活,会有小丫鬟伺候我的。”
小寡妇冷哼一声,“呸………想的还挺美!这猫儿胡同住过的状元还少吗?没钱没势,没看哪个能起来。”
“你,闭嘴!”芳芝恶狠狠道。
砰的一声,小寡妇关上了大门。“傻缺!”
芳芝看向门口。
沈祁已经两日没回来了,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回来。
她想去翰林院问问,可是又恐身上的补丁衣服,让沈祁丢脸。
沈祁在赵绵绵家里,他急切的想见一见她,仿佛只有赵绵绵才能给他带来慰籍。
明年夏季京城暴雨连连,雨水倒灌,冲出许多蛇虫鼠蚁的尸体。
一时间京城瘟疫横行。
沈祁信心满满的写了奏折,关于治理京城排水系统修缮护城河。
花了银子送到御前,他相信只要皇上看见奏折,他的出头之日就到了。
哪曾想他上一世的岳父柳尚书突然提出修缮护城河。
一毛不拔的皇后又掏出十万两白银,三皇子府又掏出三万两银子。
最后护城河连着京城的排水一同修缮了。
护城河的水清了,他的努力也清了。
“祁哥哥,听说冬日宫里会有宫宴,你能带绵绵去吗?宫里是什么样子的?”
沈祁下意识的回答:“好。”皱着眉又问:“你听谁说的?”
赵绵绵擦擦手,放下手里的蜜饯。“听秦大人的小厮说的,他前几日来铺子买蜜饯。
我想着秦大人在翰林院,他能参加宫宴,祁哥哥也一定能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