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了。”
天色渐黑,李长歌把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筐。“我输了。”
输一下午。
李长歌冷笑一声,——京城第一才女!呵!一局没赢。
琴棋书画,棋可以划掉了。“棒槌。”
段长生歪坐在虎皮垫上,把玩着手里的棋子。
挑眉:“小李将军,真是独树一帜啊!狠起来连自己都嘲讽?啧啧啧……”
“告辞!”咕咕~
李长歌穿上大氅,拿着自己的佩剑。
抱拳道:“告辞!”
猪肉,再见吧!
转身都显得有气无力,她不想承认自己馋,她从前并不是重口腹之欲的人。
精面、猪肉、碧梗米。哎!都怪王影给她写信,大半页都是吃食。
少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馄饨,吃不吃?”
“条件!”李长歌没有回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段长生在她眼里,不是什么好人。
“一碗馄饨而已,小李将军不敢吃?怕我给你下毒?”段长生哀叹一声,“真伤兄弟的心啊!”
“吃。”有毒也吃。
李长歌重新脱掉大氅,翘起二郎腿坐在凳子上,倒是“男子气!”十足。
理直气壮道:“我不会做。”
段长生脱掉大氅,露出里面月牙白的锦缎长衫。
衣服上绣着展翅欲飞的仙鹤,腰间系着宝石腰带。“习武之人不拘小节,我懂!”
这同习武之人不拘小节,没有关系!李长歌从未想过,有一天要自己做吃食。
她从未学过。
没有哪个当家主母会洗手做羹汤,都是装装样子罢了!
家里养着厨娘,自然不用亲自动手。
李长歌学的是琴棋书画,算账管家。
打交道的都是管事婆子,不是锅碗瓢盆。
段长生起身,从金丝楠木的箱子里掏出一袋面粉。
又晃悠一圈,不知在何处变出一块巴掌大的肉块。
在花盆里掐了一把绿植。
“你确定,你的花能吃,不会有毒吧?段少爷,不是所有的绿色植物都能吃的!
这是水仙!”李长歌略显紧张,看来馄饨吃不上了。
水仙有毒吧?
秋天的时候。
她手下的新兵蛋子在山上摘了一颗不知名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