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秋和佟析砚,佟敏之就去了智荟苑,大太太正和房妈妈在说话,见她们进来,房妈妈立刻笑着迎了过来:“两位小姐可回来了,你们不在这府里就觉得冷清多了”说完又仔细看了眼佟析砚,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欢畅。
“房妈妈。”析秋和佟析砚朝房妈妈行了办礼,房妈妈侧身让过,就亲自打起帘子将两位小姐让进去,佟慎之和佟敏之随后也走了进去,大太太很高兴的拉着佟析砚的手,连连点头:“回来就好。”
佟析砚也是笑眯眯的样子:“还是家里舒服啊!”
大太太笑了起来,又道:“我刚和你父亲写信说起你,你父亲还说若是你们觉得府里闷,开了年就让来总管陪着去永州住些日子。”佟析砚听着眼睛一亮,连析秋听着也高兴起来,大太太却话语直转笑道:“我拒绝了,我哪能放心让你们去外地,永州路上就要用一个月的时间,又是马车又是船的,无论如何也是不行的。”
佟析砚蔫了下来,不高兴道:“母亲根本不用担心,有来总管陪着,又有婆子侍卫护着,哪里就有什么事。”大太太嗔怒瞪了她一眼,转移了话题:“既然回来了,明儿钱夫人会来府中做客,你也来吧!”
佟析砚听着,顿时脸色白了起来,大太太一副不容她拒绝的样子,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又转脸去看析秋:“听说太夫人赏了你许多东西?”析秋点了点头,大太太又道:“既然是太夫人赏你的,你就留着吧,你也大了也不用我事事都给你把持着,总要学着些好!”
析秋垂了脸,乖巧的应道:“女儿让母亲操心了!”大太太就微微一笑道:“你们才回来也都累了,都回去歇着吧!中午到我这里来吃饭。”
“是!”析秋和佟析砚双双应了,大太太又看向佟慎之:“你今天既是休沐,就稍后再回一趟宣宁侯府吧,也去看看你大姐夫那里,可有帮的上的地方!”
“大姐夫早上进宫了,我和他约了明儿再去!”大太太就点点头:“也好,那你今天好好休息,也难得休沐。”
佟慎之没有说话,大太太看向佟敏之,挑着眉梢道:“你今儿怎么不去学堂?”
析秋眉头微微一皱,耳边就听佟敏之笑着答道:“先生回乡过年,就让我们提前放假了。”
大太太就面露不悦,皱着眉头道:“这还有十多日便放假了!”也没了别的话,就挥着手道:“都去吧,我也累了!”
房妈妈就送析秋和佟析砚,佟敏之,佟慎之出了门,彼此又分了手各自回房。
司杏和春雁,春柳正在收拾箱笼,宋妈妈则拿着账册将太夫人赏的布匹,补品等物一一上了账记在本子上:“太夫人对我们六小姐可真好,我去瞧过了四小姐那边虽和咱们小姐一样,可你们瞧瞧,这燕窝的成色却是不同,依我看这不单是燕窝,就是这布料也是不同的。”
春雁就皱了皱眉,一边将手里的衣裳挂在柜子里,头也不回的接了话:“妈妈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传到旁人的耳朵里,还当我们小姐得了多好的东西,我们小姐倒是没什么,可别人却会去想太夫人办事不公偏心私向的,太夫人若是知道了,还当我们多么不知好歹呢!”
宋妈妈目光微微一闪,讪讪笑着回道:“姑娘这话可严重了,我也不过是在房里说说,这出了门哪还会说这些!”春雁似笑非笑回头去看宋妈妈:“在我们房里这话也不能说,指不定我们之间的谁一不留神就说了出去,到时候惹出祸来,难不成妈妈能担,还不是小姐替我们担责任!”
春雁话里有话意有所指,宋妈妈顿时沉了脸,将账本搁在桌上冷嗤一声道:“房妈妈找我还有事,我去看看。”说完掀了帘子就出了门。
司杏就劝春雁:“何必呢,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春雁皱着眉头道:“我自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她才来时我不也是敬的,当初司榴说她时,我还替她反驳了司榴,如今到真应证了司榴的话,这才不过几个月就现出原形了。”
司杏就摇摇头:“以后房里的东西你看紧点,别让她时时往小姐跟前凑,防着点就好了,她毕竟是大太太的人,若是得罪了她,小姐那边只怕又要受气。”春雁将手里的东西放回箱笼里,泄气的坐在杌子上不说话,析秋进来时就看到这一幕,笑着问道:“又是怎么了,一个个沉着个脸。”
司杏就把刚才的事和她说了一遍,析秋也是眉头微蹙,却没有说话。
宋妈妈这样,如果真的只是在她房里说说倒也罢了,可若是出去也这样说,那这个人是留不得了。
可她毕竟是大太太的人,若想把人送回去,还得从长计议。
中午在大太太房里吃过饭,析秋又去看了夏姨娘,她刚刚回房,喜儿就回来告诉她:“前院来了位公子,大太太也不知怎么了,关了门正发脾气呢!”
析秋一愣,回身问她:“公子?可知道是谁?”喜儿摇了摇头,又道:“不知道,不过四小姐好像认识,那位公子来了之后四小姐就匆匆赶过去了,奴婢在外面还听到大太太训斥四小姐了。”
蒋士林?难道他是来提亲的?
析秋想的没有错,蒋士林确实是来提亲的,只是大太太根本不听他说话,蒋士林就跪在大太太面前,大太太气的脸色发紫,指着蒋士林道:“蒋公子,我们佟府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您今儿说什么也没有用,我的女儿是不可能嫁给你的!”
佟析砚被关在门外,她不敢进去也进不去,只能在外面急着哭。
“佟夫人!”蒋士林昂着头看着大太太,虽是跪着背脊却是挺的笔直:“我蒋某人此生非令媛不娶,您就告诉蒋某,到底怎么样你您才会答应蒋某的求亲。”他今天是亲自上门,而非请了媒人来,虽有失体统规矩,但也是因为他很清楚,大太太必然不会轻易答应,如此的羞辱他心里早就有所准备,所以说的话也是斩钉截铁,没有半分的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