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
她立即转身,旋即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出。
本是杵在院门外的江斯蘅已不见踪影,她也没太当回事儿。
说到底,凭什么让她像个缩头王八一样持续被那些人误解?
背负那莫须有的罪名,为了一件与自己毫无任何干系的事情,而认为自己欠了谁谁谁,然后再跪舔着去赎罪?
跪什么,舔什么?她又到底做错了什么?
从前那些事,不论有多少深仇大恨,可那全是原主干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难道是她指使的,又或者是她按头让原主作恶的,那把刀架在原主脖子上逼她做出那些事情的?
都不是!
那凭什么让她委屈自己背负别人的憎恨!?
真是一想都来气。
言卿甩手往外走,而这时,“吱呀”一声,
小六江雪翎本是坐在一张小板凳上,本是安静地待在厨房里像闭门思过,但一听她这边的动静,便连忙起身。
“妻主……”
他那双如烟似雾的眸子像往常一般望了过来,可是望来的这一眼,又好似与平日不同,似乎糅合了一些更外复杂,更深层次的东西。
且本就纤柔,本就娇弱,外加风寒入体高烧不退,这弱不禁风的模样也真是越发地惹人怜爱,叫人一看就忍不住心中发软。
言卿:“……”
晃了一下神,但很快就又是一副冷淡模样,她目不斜视直奔院门外。
而见此,少年小六一时哑语。
他眼梢的红,似乎晕染得更深了些。
他知道,他或许错了,他昨日不该像四哥那样,不该与四哥一起在她房门外长跪不起。
而眼前这位妻主,对比前两日,似乎突然造起一面墙,一面冰墙,那冰墙把他隔绝在外,排斥在外。
甚至就连她看他的眼神,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没了那份冷淡之中的柔和,也没了那些不为人知的纵容,其实她的变化,他都有看在眼里,他心中也有感觉。
只是,总觉得不像真的一样,总觉得不太真实,总是下意识地多了几分戒心,可这份戒心,却也伤到了她。
想着,想着,江雪翎就又再次低下了头。
谈不上好受不好受,他没资格说那些。
但从前二哥教过他,说有错就要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