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春和盼秋早就吓坏了。
在马车上被街道上的人看着也不敢多说,只将门带上,一边心里悲叹着夫人的动怒。
马车里面关嬷嬷劝了半响也无用,便也不再多说,只是到了国公府的时候直接让人把偏门打开,让小厮把马车赶进了国公府,也少了被外人看了热闹。
高氏早就听了关嬷嬷打发的下人来说了路上的情况,国公爷的脸色也不好看,只说定远侯府太过欺人,被高老太太喝斥了,这才闭了嘴。
高老太太纵然对这个孙女失望,也不想孙女在家人面前落了面子,赶了高氏出去直接将人接回了高氏的院子。
孔恬如被顾二这般一对待,下车之后整个人就像失了魂一般,纵然是见到了母亲,也没有了往日里的惧怕。
到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高氏心疼女儿,却又气恼。
如今这般,还不是不自爱落得的下场?
到底是心疼女儿占了上峰,也没有再训斥,只宽慰着,好在另一边的顾二也被顾宜风身边的李四给送到了国公府。
顾二原本是气恼的去了茶楼,哪想到走到一半就被兄长的李四给拦住了。
兄长身边的李四在这里,顾二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也不敢多问,由着李四‘护送’到国公府,李四这才回去复命。
想到有兄长盯着,顾二也不敢再乱来,他到也不是那不通世事的富家子弟,先到国公爷那边请了罪,国公爷训了几句,给算是有了台阶,这事便是过去了。
高氏只恨不得长八张嘴,把她这些年的东西都交给女儿,“男人的心若不是在你身上,那你就得想着法子哄他高兴,把人心哄回来。咱们府上你父亲也有姨娘,你看哪个敢越过我去?那些姨娘丫头不过是个玩意,对男人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妻。”
“眼前你先好好的养胎,生下嫡子才是重要的,站稳了身子,再慢慢的收拾那些个不安份的也不晚。”
“至于你婆婆那边,你做下这般的事,也算是变向的毁了她儿子的名声,仕途那边怕也要受影响,她心中怎么能不恼你,现今越是对你冷漠你越是要低伏做小方可,这些话你可都记下了?”高氏絮叨一堆,又问向女儿。
孔恬如被母亲说了这么多,脑子也清醒过来了,轻轻的点了点头,“都是女儿不好,让母亲失望了。”
“我失不失望又有何要紧的?如今事情也出了,眼下重要的是你自己,在侯府里你也要对林姐好一些,定不能让人挑出毛病来,你的脾气我是知道的,万不能在这件事情上任性,不过是个肩挑的妻子,等她及笄还要十年,十年的时间就凭我的女儿,难不成还抓不到男人的心?”高氏端庄又不失典雅,可语气却极为阴冷。
孔恬如咬了咬唇,“母亲的道理女儿醒得了,定不会再让母亲失望。”
结果在回去的咱上,顾宜宣就发觉孔恬如与早上的时候不一样了,不管他怎么冷脸,孔恬如都不抱怨,甚至还一直小心翼翼的赔着不是。
“二哥哥,先前是我的错,待回了府,咱们一起去看看宁姐吧,我也想当面跟她赔个不是。”孔恬如一脸的诚恳,眸子轻的流转,似一抹光。
她可记得哥哥说她的眼睛最好看,像有活的一般。
也最是能打动人的心。
顾宜宣却没有注意到这个,提起宁姐,也就不由自主的想到她娇弱的身子,“也好。”
孔恬如暗吁了口气,面上的脸也越发的甜了,“你看看如今我这体子也不能伺候你,母亲那边既是把文心送过来了,我看不如就提为姨娘吧,到底是母亲身边的人,总不能委屈了。”
“还是看看再说吧,不过是个丫头,有什么委不委屈的。”顾宜宣到是不把个下人放在心上,只是突然之间见孔恬如大方的,也不耍小性子了,心下到有些奇怪。
不过也就马上想明白了,不过是换了种方式示弱。
他到要看看这人是真的改好了,还是只是做做样子。
白天闹了一场,被有心人看到自然是在勋贵世家那里传开了,定远侯府里,顾老太太听了素衣的禀报之后紧着眉头,最后挥了挥手。
待顾宜宣他们回了府里过来请安,就被素衣拦在了外面,素衣轻福身子,“二爷,老夫人已经歇下了,留了话说二爷和二夫人回来只顾回去歇着便是,不必过来见礼。”
顾宣宜失望的往正房那望了一眼,才吩咐素衣,“好生照顾老夫人。”
孔恬如乖巧的跟在顾宜宣身后,进了听雪堂,此时已进了秋分,听雪堂的小花园里却景色好,红黄绿搭配,还有白牙的小河,到像是世外桃源一般。
孔恬如垂下眼帘,眼里一抹阴郁闪过,不过是个外面要来的,到是当成了宝一般对待。
老夫人口口声声说着规矩礼数,此时也不知道这礼数和规矩都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