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随风飘散。花旗坐在灶台前,正在烧火煮粥。他已经学会蒸馒头、烙饼、下面条。
春意带着小羊羔悠哉悠哉地往外走。说是小羊羔,羊已经不小了。因为云善要喝奶,春意就一直没给小羊断奶。
春意经过牛棚时,水牛低沉地“哞——”了一声,似乎有什么不满。
春意瞥了他一眼,带着小羊走出院子。
“哞——”水牛长长地叫了一声。
小丛转头看他,见水牛焦躁地在棚子里走来走去。
他问道,“怎么了?”
“哞——”水牛又叫了一声。
小丛完全听不懂它要表达的意思,正犯愁呢,花旗拎着烧火棍从厨房快步走来。
“我现在给你放出去,你吃完草就回来。你要是不回来,不用兜明把你锤死,我先把你勒死。听到没有!”花旗用烧火棍指着水牛凶狠道。
“哞——”水牛无辜的牛眼盯着花旗看。
“你看着办。把你打死了今天吃牛肉也行。咱们山上没牛,我也很多年没吃过牛肉了。”花旗一边说着一边去解扣在水牛鼻环上的绳子。
一得到解放,水牛立马小跑着出了牛棚,将花旗得踉跄几步。
花旗气急败坏地扔出烧火棍,叫骂道,“你这牛,你,你今天不回来,我就让秀娘把你炖了!”
转头和小丛对视上,花旗恶狠狠道,“看什么看!赶紧绣你的花!”
小丛畏惧地低下头,只希望兜明赶紧回来。他不想面对一个生气的花旗。
第50章惩治秦娘
秀娘一路哭着从外面回来,捂着脸,一头钻进屋内。
秋生在一旁急道,“秀娘,秀娘,你别生气。”
花旗赶紧从厨房中跑出来,对着秋生凶道,“你怎么秀娘了?”
“不是我。”秋生冤枉,他埋怨道,“还不是大嫂。一张嘴里像填了粪。”
“她怎么了?”花旗皱眉,“你们不是去她家看看的吗?怎么又吵起来了?”
“我怎么知道。”秋生一肚子气,“我和秀娘刚说两句话呢,她就像疯狗似的,逮谁咬谁。还说野兽吃她家鸡是因为秀娘。”
“这和秀娘有什么关系?我看她是脑袋被驴踢了。”
秋生平日里不像这样换着话挤兑人,可见是气狠了。
这场景似曾相识,一瞬间让花旗想起七百年前,他藏身那家的小媳妇儿。
小媳妇儿受尽委屈,家中但凡有任何不顺,婆婆定要怪罪她,不是说她做的不好,就是说她招灾。
鸡被吃这事是他做的,因为秦娘家没给云善好好赔礼,反而上门吵闹,他花旗自然不能轻易放过秦娘。这些又与秀娘有何关系?
凭什么有的人就能随便给别人定罪?这些人可有证据?又凭仗什么?
当初的小媳妇儿无人看护,他虽可怜那人,可他当时不过指头粗细,离化形还有百年,终究是帮不上什么忙。
可是现在,他可以帮秀娘。
今夜,秦娘家准备被拆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