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歪了,拓跋言瞬间就反应过来,迅速扶好了面具,才站起来说:“言儿,我救了你,你就这样对我吗?”
“你救我?你分明是看我昏迷了占我便宜!”言铮猛地坐了起来,赶紧检查自己的衣服,发现还穿的好好的,才放下心。
拓跋言闷闷地摸了摸面具,
有些无奈地对言铮举了举自己包扎着的手腕,道:“你中了金禾蛇毒,半个时辰内不解毒,你就会全身着火自焚而死,如果不是我给你服了我的血,你就算吃了蛇胆和其他什么解药,也不能改变这事实!”
“金禾蛇毒?你怎么知道?”言铮狐疑地问道。
拓跋言摇头:“你中毒后没看过自己的脸吧,你的脸都是金黑色的,这是中金禾毒的特征,虽然你服了蛇胆压制了一部分毒性,可是那只是暂时的,没有我的血,你会死的!”
他说完声音沉了下来,低吼道:“熙乾明的书房有什么,你为什么要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
言铮有些心虚:“你怎么知道我去了熙乾明的书房?”
拓跋言冷笑:“熙乾明的书房着火,你随即又中毒昏迷,我要是再猜不到,我不是傻子吗?”
言铮傻傻地呵呵两声,脑子里却在转着怎么向他解释,编一个什么谎话过了这一关?
“你的血怎么会解毒?”她好奇地问道。
“别转移话题,说,你去熙乾明书房找到了什么?”拓跋言不吃她这一套。
言铮扁了嘴,小小声地说:“你先告诉我,我再告诉你吧!”
拓跋言看她这小样子,心头莫名地一软,声音也柔和了一些:“我就是吃毒药长大的,久而久之,任何毒对我都没用,我的血自然也能帮你解金禾蛇毒。”
“以毒攻毒……我懂了!”言铮讨好地笑了笑,随即又同情地说:“做太子也不容易啊,吃毒药长大多痛苦啊!”
“换你说了!”拓跋言毫不被她的同情迷惑,冷冷地站到她面前:“别对我说谎话,否则我会让你再体验一次被金禾蛇咬的痛苦!”
言铮被吓了一跳,她可不想死,迟疑了一下,才从怀中摸出了那个布包期期艾艾地说:“我知道熙乾明书房里有秘密,一直想去查探一下都没找到机会,今天趁你来就进去看了看,发现了这个!”
拓跋言一把抢了过去,打开布包,看到那半块玉佩时身体颤抖了一下。
言铮注意到了,问道;“你见过这块玉佩?”
拓跋言看了她一眼,调开了头:“这应该是你母亲的玉佩,我是通过上面的木兰花猜测的!”
“是吗?那上面的‘长’字怎么解释?”言铮觉得拓跋言没说实话,他一定见过这块玉佩。
“那应该是送给她这块玉佩的人的字!”拓跋言冷笑。
言铮脱口而出:“熙乾明的字是之义,难道白芷另有情人?”
拓跋言不满地瞪了她一眼:“你直呼了你母亲的名字,这不好!”
言铮发现失言,下意识地伸了伸舌头:“一时口快!”
拓跋言这才淡淡地说:“你要相信你母亲的为人,她一旦选择了一个人,决不会做背叛他的事。熙乾明虽然不是良夫,你母亲也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
言铮心头怪怪的:“你……很了解我母亲?”
拓跋言扭过了头,沉声道:“白夫人和白将军是我一生最佩服的人,就算是……敌人,我也会给他们足够的尊重!你母亲死时你还小,不了解她也是正常的,你想查明她的死因,就应该多了解她!”
言铮蹙眉:“你怎么知道我想查明她的死因?”
拓跋言冷笑:“当年白夫人和白将军才死,白家就被灭门了,这决不是偶然的,你是白夫人的女儿,想必也和白夫人一样聪明,你怎么可能不为白夫人一家报仇呢!”
言铮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这个拓跋太子对白家关心太甚了,这让她很奇怪。
“你丹田附近是怎么回事?你的内力全被封住了!”拓跋言回头在她身边坐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