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地道:“朕当时答应言铮嫁给关洛飞,是关洛飞答应只娶她一个,怎么现在多出一个平妻,这可不是朕的初衷。皇上,听说这平妻也是皇上赐婚的,请问,这是在折辱朕还是欺朕的义妹呢?”
赵罡呵呵笑道:“皇上别误会,朕可没有折辱皇上的意思,洛飞喜欢姣娘,关王妃也不想棒打鸳鸯,求朕将两人都赐给洛飞,朕觉得两女洛飞都割舍不下,就成全他们了。据说言铮也没反对,皇上就别生气了,日子是他们过,他们愿意,我们做长辈的也不能反对,对吧!”
拓跋言被将了一军,胸口有些气闷,一边恨言铮不争气,一边很想不顾一切杀了关洛飞,都是这小子惹出来的,否则自己怎么会被赵罡明讽暗刺啊!
“皇上说的对,我和言铮都愿意,拓跋皇上你就别多想了,你能来参加我和言铮的婚礼我很感激,一会让我多敬你几杯吧!”关洛飞含笑道。
拓跋言看他的笑只觉得刺眼之极,恨不能一掌劈死他。
赵罡打圆场:“都进去吧,朕还要和皇上商量婚礼呢,咱们边喝酒边聊!”
一群人前呼后拥,把拓跋言让进大殿,赵天泽作为新任太子,先敬拓跋言酒,他含笑道:“皇上,洛飞和本宫亲如兄弟,他将要迎娶你的义妹,本宫会做主婚人,皇上有什么要求尽可以提,本宫一定会尽力把婚礼办好的!”
拓跋言如今根本不看好这门婚事,哪愿意和他商量婚礼细节,淡淡一笑道:“不急,朕昨晚才到帝都,还没缓过气来,也没打听帝都娶亲都有什么风俗,待朕问清楚,再和太子另选时间商谈吧!今日咱们只喝酒,随便聊聊就行!”
关洛飞哪会不知道拓跋言的意思,当即就道:“拓跋皇上,再过几天就是我和言铮的喜事,择日不如撞日,还是今日就把细节落实了,我家里也好准备!言铮和我都是沧焰人,娶亲的规矩就按沧焰的办,皇上放心,我不会委屈了言铮的!”
拓跋言见关洛飞句句都呛着自己,脸就沉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关洛飞道:“那关二爷倒说说,你给言铮准备了什么聘礼?”
按沧焰的规矩,文定后,婚礼前三天行聘礼,拓跋言就是赶来代言铮的长辈接受聘礼的,再看聘礼添嫁妆。
这添嫁妆也有规矩,如果新娘娘家给的嫁妆超过了夫家的聘礼,就证明这新娘在娘家很受重视,新娘到了夫家底气就足,不会受公婆叔嫂轻视。
如果新娘娘家给的聘礼远远不如夫家,就证明新娘不受娘家重视,在夫家也会被人看轻的。
关洛飞让双启呈上了关王妃给他准备的聘礼单,这聘礼虽然比关鸣郤给邵翩若的寒酸了点,但比起一般大户人家丰厚多了,关王妃是想着反正言铮没娘家人,给出去的总要拿回来,所以出手还算大方。
郜镔接过聘礼单呈给拓跋言,拓跋言随便扫了一眼就冷笑起来:“这就是关家的实力,你关洛飞的诚意?打发叫花子吗?”
关洛飞脸色就变了,聘礼单他看过,自觉已经可以了,没想到拓跋言却根本看不上眼,他忍不住冷笑道:“皇上嫌寒酸,那把言铮的嫁妆单给洛飞见识一下吧,洛飞看看,皇上对言铮的‘爱护’能达到什么程度!”
拓跋言斜了他一眼,不急着拿嫁妆单,反而对赵罡道:“皇上,朕虽然不是很了解沧焰的规矩,可是朕却听说过,沧焰为了保护女子,定下了一条规矩,那就是如果女子和夫君不和,和离时可以带走全部嫁妆,朕没记错吧?”
不等赵罡回答,关洛飞脸就沉了下来,冷笑道:“皇上没记错,皇上只是忘记了提一点,那就是如果这女子不守妇道被夫家休了,所有嫁妆就归夫家所有。皇上要是对你义妹没信心,那还是少陪嫁点为好,免得到时损失惨重!”
肖北在他们后面听到这话,异样地看了看关洛飞,他这是在暗示言铮会不守妇道吗?这个关洛飞,越来越看不懂了!他不是爱惨了言铮吗?怎么舍得在这么多人面前羞辱她呢!
他难道不知道,现在帝都关于言铮的流言蜚语有多少吗?如果他今天在这说的话传出去,不知道街头又会有多少诋毁言铮的话了!
“关洛飞……”拓跋言一个没忍住,一掌就将面前的桌子拍的粉碎,猛地站起来指着他吼道:“冲你这样的态度,朕决不会把言儿嫁给你的!这婚事不议了!我们走!”
“站住!”关洛飞冷笑道:“一国之君,一诺千金,怎么可以反悔。再说了,你又不是言铮的父母,你凭什么为言铮做主?言铮和我的婚事是由我国皇上赐婚,她的父亲首肯的,可不
是你说不议就不议的!”
拓跋言冷笑道:“熙乾明也能为言铮做主吗?言铮的义兄是朕,长兄为父,朕说不行就是不行!”
“拓跋皇上,你这话就不对了,言铮是沧焰人,我父皇是沧焰的国君,他就是天父,他为言铮做主天经地义,拓跋皇上这么急着反对,是不把我父皇放在眼中,把沧焰和拓跋交好视为儿戏还是另有隐情?”赵天泽唯恐天下不乱地道。
“什么隐情?不会是言铮早是拓跋皇上的人,拓跋皇上才不肯把她嫁给我吧?”关洛飞嘲讽道。
“关洛飞,不许你侮辱言儿!”拓跋言怒吼起来:“你有种再说一句侮辱她的话,信不信朕今天就杀了你!”
肖北忍不住了,在关洛飞开口之前不赞成地摇头道:“二爷,言铮清不清白你自己知道,聘礼什么的也可以商量,大家都冷静一下,别再说这些伤和气的话,免得日后后悔莫及!”
端木翊在一旁看好戏,见肖北有息事宁人的想法,不干了,煽风点火地嘲讽道:“肖爷这话就不对了,二爷既然这样说,那就是二爷自己心里有数,言铮已经是不洁之人,如今拓跋皇上又极力反对这门亲事,想必其中必有隐情,二爷是该弄清楚……”
“端木翊……”拓跋言没等他话音落地,腾地飞了出去,一掌就向端木翊劈去,端木翊早料到了,一边闪躲一边吼道:“怎么,说到痛处恼羞成怒了?我偏说,二爷,言铮一定是被拓跋皇上收了,你别糊涂了,还是趁早悔婚吧!”
“找死……”拓跋言面具下的脸早扭曲了,腾地一掌击出,端木翊一个躲闪不及,就被打飞出去,不偏不倚掉到了皇上脚前。
拓跋言回身抽出了一个侍卫的剑,就扑了过去。
也不知道谁叫道:“不好了,拓跋皇上要刺杀皇上,大家快护驾……”
顿时,赵天泽和关洛飞还有一干侍卫都拔剑冲了上来,龙一暗暗叫苦,皇上这是怎么了,一涉及到言铮,冷静全没了,这不是明摆着中了人家的激将法吗?
“保护皇上!”龙一大叫一声,也拔剑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