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个无聊的游戏。
他哑着声音引导她:“说,你恨微生珏。”
桑遥只得顺从地垂下眸子,说他最喜欢听的话:“我恨微生珏,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还有呢?”钟情远远不满足于此。
“还有……”桑遥目光涣散,揪着床单的十指微微松开了力道,“我爱你。”
“再说一遍。”钟情的心跳因着这三个字,失了节奏。
“我爱你。”桑遥不断重复着他喜欢的甜言蜜语,将他送至极乐巅峰。
日光笼着庭前的花树,落下参差不齐的光影。
身侧空荡荡的,只留一丝余温。
钟情一大早就走了。
桑遥扶着脑袋坐起。
她的头晕乎乎的,还隐隐有种想吐的欲望,这种不适感伴随着她直到用完早膳都没有消失,因此,她没有什么胃口,吃了两口就放下了。
好在太阳底下坐着打了个盹,状态好了点,打听到钟情出了门,她放下手里的扫帚,直奔东边的演武台。
演武台那边设了个擂台,打上契印的奴隶被送往朝闻道前,有一次机会上擂台挑战,如果能打赢擂台,就可以提一次要求,比如获得自由身。
据说设此规矩,是钟情身边擅长谋略的追随者提出来的,目的是为了帮钟情博得好感,维护名声。毕竟统领微生世家,不能一直保持暴君的风格,恩威并施,才是长久之道。
桑遥恨不得鼓掌。这个主意究竟是哪个鬼才提出来的,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制。
今日守擂者是姹紫,桑遥自信对付姹紫绰绰有余。
她跳上台后,姹紫愣了半晌,讷讷说:“守擂者不是我。”
桑遥也是一愣:“是谁?”
“是我。”话音刚落,钟情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出现在桑遥的面前。
桑遥脸皮抽了抽:“……”你不是出门了吧?
怪不得今天擂台上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影,原来有尊煞神镇守在此。
桑遥愤愤瞪向姹紫:“那你在这里干什么?”
“挫指甲啊。”姹紫举起手中的刀。她新得的这把刀几百年没磨了,刀口钝得特别适合用来挫指甲。
她挫个指甲,不算伤天害理吧?
都怪她妹妹,比她会来事,完全挤压掉她在青萝女君面前的存在感,那些个狗腿子现在都去捧嫣红的臭脚了,她无聊得只能在这里挫指甲。
“你要挑战我?”钟情漠然地盯着桑遥,跟昨夜那个差点吞了她的疯子判若两人。
“我觉得这里风水特别不好,现在下去还来得及吗?”
“规矩念给她听。”钟情示意姹紫。
姹紫道:“挑战一经发出,不予撤回。”然后看好戏似的,抱着她那口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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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遥:“好吧。”
赶鸭子上架,不打也得打。可惜白白浪费一次挑战的机会,还很有可能被钟情公报私仇修理一顿。桑遥认命地挑了把剑,挥了挥,试试手感,觉得差不多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