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本王妃确实是贤良淑德,温文尔雅,他是父皇亲封的少将军,是十四岁就可以木扇断刀的天纵奇才,他胆识过人,豫游救驾,杀上南余大殿,若是他没有资格”
断晚秋看了过去,那一眼完全看不出深湖的波折粼动,有的是说不清的幽深,带着挑衅,带着不屑,“皇兄,那不若谁?”
众臣哗然——宁王殿下向来守礼,上次的朝堂上顶多是争锋相对,而这一次明显就已经彻底开始了党政。
邵状宁看见断晚秋紧执的双手,他就知道他的直觉没错,他想起断晚秋杀空竹,断明玕的那一夜,他知道断晚秋若是真的那般……未必会比自己手软,他微微动唇传音——长明
断长明的手松了下来,邵状宁松了口气。
断逢夏竭力维持的脸色想必也是好看不到哪去。
“好了,堂堂封王如今像什么样子”断辰只此一句,秋夏二人虽都不知是在说谁,可断晚秋根本不在乎,他扶起邵状宁来,眉目流转一刻,断逢夏眉眼像是被烫到一般,那一眼断逢夏不可能读不出断晚秋的意思,
——皇兄,你猜父皇说的是谁?
断辰亲手着墨,高宦海接过添了的圣旨,便开始宣旨,“北疆失陷,着少将军邵状宁为主帅,溪城总兵房轻舟为左将,兵部尚书纪清为右将,收复二城,钦此”
甜汤
春尽夏来,树色渐深,日光溅在白墙,竹掩之下是流动的岁月静好。
自兴兵一事,断晚秋同断逢夏的党政算得是真正开始,邵状宁出征在即,竟然也有些忙,反倒是大战将至前几日,得了清闲。
灶台微火,邵状宁耐心熬着甜汤,莫小池拿着采买食材的账本,又捧着一本,一手执着笔记着,“诶,王妃今日回来这般快”
邵状宁尝了一口,便开始调糖,快意回道,“这不是有子清练兵,我也就偷个闲,回来给长明熬个甜汤,小池这次买了些什么”
“都是王妃爱吃的”莫小池笑着回道。
邵状宁一时觉得不对——为什么我喜欢什么承江和小池都知道?
他随口问到,“小池我问你,为什么我的喜好你和承江一清二楚的,我都要怀疑你们二人是不是有问题了?”
莫小池笑了起来,几乎是要笑疯过去,“诶呦,王妃,你当真不知道?”
邵状宁将随手向锅中加着东西,却更是不解了,“我为何会知道?”
莫小池叼着笔,将手中的厚册子亮在邵状宁眼前,他对着念起来,“宁王妃服侍明细?”
莫小池将笔拿回手中,还是停不住笑,“诶呦,王妃且看看”
邵状宁一番,熟悉到几乎刻在他血肉里的字就这么写了一页又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