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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绿茶饼
——喜红豆酥
——喜润阳新茶,二月须采买
…………
“……”邵状宁一时不知道露出个什么表情才好,愣了一会才笑,“长明可真是的……”
“我如何?”断晚秋走来,邵状宁作势用册子去砸,断晚秋握上他的手腕,作势就要牵,邵状宁回手来躲,结果还是被断晚秋按在了壁上,余光中莫小池已经不知道去了何处,邵状宁无奈,便顺势松了力气,“你可真是的……”
邵状宁的甜汤熬到下午,到傍晚才被冰得正好。
断晚秋面色却微微泛红,邵状宁伸手去碰,“长明,可是被冰到了?”
断晚秋牵住邵状宁的手,温度偏高就这么传过来,邵状宁觉得自己的手像被烫了一下,再一路烧到心房,断晚秋低声,“逢安,热”
“生病吗?”邵状宁有些担心,但是却不是如此,断晚秋不知为什么烫得厉害,他想想端起冰碗来,“那吃点冰的”
断晚秋又吃了两口,开始是冰,随之却更热了,邵状宁看着断晚秋愈发红的脸,很是疑惑,他自己也吃上一口,又看端详起断晚秋泛红的脸,才想起来为什么,“完,放多了”
“什么?”断晚秋受不住了,他扯去自己的外裳,邵状宁此刻心中真的是后悔极了——做菜时就不该分心的,那记得子逸的医术上说,那食材适量却是调味,多了便是……
“长明”邵状宁轻唤一句,想着去端盆冰水来给他擦一擦,降降温——可断晚秋已经扯开衣襟,白皙的皮肤前飘着青丝,他鬼使神差之下靠近,竟然拔掉了断晚秋的束发,三千青丝一时如瀑,层层迭迭地落着,溅得他神色慌张,散了他心潮满湖。
他沾了只一口,却被晚秋春色勾得生暑,随手三两下扯下衣裳,轻靠了过去,“长明,你伤未好,这次只我自己来……”
他看着深湖微光,撩过青丝如水,搂上断晚秋的肩,白璧无瑕,这珍宝远比他想得还要勾人,他从断晚秋两瓣红唇吻起,虔诚着向下。
“逢安,不行”断晚秋猛得揽过邵状宁,两个人紧紧贴在一块,互通着心跳,直到同震,邵状宁柔声,“为何?”
“舍不得”断晚秋此时被邵状宁勾着发丝,邵状宁指腹按上断晚秋嘴唇,“可是我想”
“其实一只手未好全,也无妨的,逢安”断晚秋轻咬住邵状宁的耳垂,他感到耳畔发痒,似蝶钻心,声音也如琵琶弦颤,“什……什么?”
“逢安,单手也可以弹琵琶的……我现在教你好不好?”
一响贪欢,邵状宁浑身乏力,便是东曦光泛眉眼,还是动不了一点,他轻启薄唇,声音黏得同糖浆般,“长明,渴”
断晚秋端起茶盅,含了一口,渡了过去,明明是凉茶,邵状宁的耳垂又红了,他嗫嚅,“长明,没力气”
断晚秋搂起邵状宁,他已然穿好了衣裳,只是还没束发,青丝便又似秋水勾人般,蹭了蹭邵状宁的脸,邵状宁埋了进去,断晚秋的头发很软,还有一种淡淡地香味,他细细想来,是他常燎的那种。
“逢安,我可是弄疼你了”断晚秋揉着邵状宁的腰,邵状宁又轻轻蹭了蹭,“并未……那么多次,我若有力气才不对”
“你出征在即,我当真舍不得”断晚秋动作轻柔,邵状宁闻着清香,顿觉自己又要睡过去,“昨夜这般,我以为你知足了……长明,你如何替我告得假”
“邵主帅,在下纪清”纪清的声音传来,邵状宁一惊,“纪子清?”
莫承江守在门外,笑得有些僵硬——尚书大人,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平日这时辰尚且起不来,更何况今日……
“不如,纪尚书先……”
“无妨,进吧”断晚秋的声音传来,纪清拎着东西,那叫一个担心,几乎是闯了进去,“殿下旧疾复发……我来看看……”
断晚秋红衣浸日,金丝刺绣泛着光,正右手束发,三千青丝挽起,轻扫他一眼,这般俊美,当真是把纪清看呆了,他又看去,邵状宁靠在塌上,那万缕发丝怎么看都像是宁王殿下给他挽得,面色分明更像是那个生病的人,眼神还回避着。
“……”纪清一时搞不清什么情况,但他真切地觉得,总之此地不宜久留。
断晚秋束好发,青丝扬在风中,他看向纪清开口,“兵部尚书既然来了,承江,去正殿给纪尚书上一杯茶”
“谢谢谢殿下”纪清随着莫承江离去,莫承江看纪清茫然的眼神,有些担心,只因纪清长得清秀,看着年纪比王妃还小些,“纪尚书可是看到什么?”
“瞎了……”纪清坦诚答到,随后觉得不对又开始找补,“啊不不不是,我是说,宁王殿下同王妃是真的般配”
邵状宁有些不安,他总觉得这般春景,应是伤到这孩子的心思了,断晚秋心神领会,调侃道,“纪尚书他岁数比夫君都大一个月”
“什么?”邵状宁彻底说不出话来——完了,那纪清应是更伤心了,比宁王殿下大些,如今还没有成婚。
断晚秋又猜到邵状宁的心思,却觉得有些离奇,又是一笑,“你想着他,倒不如想想师哥,师哥比我大四岁,不也没成亲”
“你说这次我见到师哥,他会不会同我一块回兴安,会不会直接给我带个大嫂回来”邵状宁虽说是许久没见房轻舟,却还是有些挂念的——虽说他俩从少时就掐着,便这般打趣道,断晚秋摇摇头,凑了过去,“你倒是可以把你夫君带去给他看看”
“长明,我想去秋水空兰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