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轻舟握起大刀来,低着头,不敢去看纪清,耳垂也红起来,“但子清你给个机会行不行,我房轻舟有的是功夫去闯,我不会苦了你”
纪清倾身,去握房轻舟攥着大刀的手,“易度,你别这么说,易度你挺好的”
“其实我觉着也没那么纯粹,多多少少对易度你……还是有些那种喜欢的”
“真的?”房轻舟抬了头,纪清点了点,轻笑一下,“易度,我们先不急着其他,我们先试试好了”
门剎时开了一条缝,房轻舟同纪清狐疑,一同起身去开。
邵状宁揽着苏响的肩,微微低头,身后还站着莫承江,苏响叹气一口,看向一旁,青衣似一江春水在颤,谢冰略盯着莫承江,站在断晚秋身后,断晚秋既镇定,见良久无人开口有些无奈,“师哥,我们来看看”
“无声你小子,不喊句大哥”房轻舟看到苏响,却有些难掩的酸楚,苏响抬眉,邵状宁松了手揽着苏响肩部的手,苏响开口,“大哥,恭喜”
房轻舟抡起大刀,
“今日,我们非得喝个痛快!”
少年们去了宁王府的院子,将邵状宁藏得陈酿搬了个精空。
“逢安,你小子,知不知道那日你最后都说了写什么?”房轻舟先挑开话题,纪清给房轻舟倒酒,忍不住轻笑,房轻舟灌了一杯,继续说下去,“你小子,说你偷亲长明,还说你赢了长明就要让他娶你”
邵状宁面红耳赤,这番轮到断晚秋开始笑,平常拿断刀的手竟将酒倾了半杯,染得手指更红几分。
“断晚秋!你怎么敢笑的!”邵状宁扬手劈去,却被断晚秋牵过,倒在他的胸膛,邵状宁喝酒都不会红得脸剎时胀得可怕。
“诶呦,王妃!”莫承江笑得说不出话,直倒在谢冰怀中,谢冰也笑了,顺着揉了揉莫承江的头。
苏无声看着也挑起唇角一笑,默默倾酒一杯,却盛了满杯的月光,他对月一杯,倾了下去,像是无声地祭奠,“子逸,你若在,应当也很开心不是?”
“无声很想你,似波心荡,可冷月却无声”
“无声!”邵状宁扑过去给苏无声倒酒一杯,“喝了这杯酒,我就和让子清和你比试!”
苏响坦然接过,豪饮了下去,抽手处冷月出鞘,“纪尚书,润水轻枪,无声还当真没比过!”
纪清起身,提起轻枪,“碎叶无声,今日有幸领教一番”
邵状宁看着过招的二人,挑了断晚秋一眼,断晚秋眉目中含得泪又咽下去。
彻夜狂欢,少年们醉倒在夜色之中,天地苍茫,他们却主宰着一切,日升月落在此刻不过是指尖须臾。
朝堂之上,欢醉一夜的纪清和苏响还得上朝,着实有些心烦。
断晚秋又一次挽着邵状宁上了这正殿,如今局势又是今非昔比,朝上,断晚秋,断逢夏同顾柯各分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