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啸风凑上前一看,渊帝手中,竟是先前自己画的那张火铳图纸。
看着渊帝手中的图纸,齐啸风狠狠一愣!
当初可是田铮自己亲口说的,这张图纸留在他那里,他还要仔细研究透彻。
他又说,等到研究透彻之后,一定要再带一壶好酒,和齐啸风、张昭林一同庆贺。
他还说,功名利禄不重要,百年之后终是尘归尘、土归土,但这是件有益于大渊江山的好事,必然马虎不得。
……
那为何,他前脚刚信誓旦旦说过的话,却转头就不作数?
口口声声说功利不重要,却反手就将此图纸献给了渊帝……
齐啸风心里狠狠一抽,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田铮不是那样的人。
倒不是因为喝了几次酒、吃了几顿饭,就真把对方当成了红颜知己。
而是因为,齐啸风愿意相信。
任何一个有追求的理想家,都绝不会轻易做出此等与理想背道而驰的举动!
而且最关键的是。
他若真蠢到擅自将此图献给渊帝,岂不是自寻死路吗?
田铮性子是耿直了一些,但并不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齐啸风当即向渊帝点了点头:“回父皇,这张图,是儿臣画的。”
此话一出,震惊的人瞬间变成了渊帝。
“还真是你画的?”
齐啸风有些意外:“父皇,您知道这张图是儿臣画的?”
渊帝向齐啸风翻了个白眼:“朕要是真那么确定,就不必问你能不能把这东西看明白了!”
“朕是看这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跟虫爬似的。”
“放眼整个大渊朝堂,除了你之外,朕还没见过有谁的字写得那么难看!”
俗话说得好,知子莫若父。
渊帝也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个捕风捉影的猜测,竟然还真让他给猜中了!
渊帝看了看图纸上的内容,又看了看面前站着的齐啸风。
他的表情有些古怪。
“你老老实实告诉朕,这上面的内容,你究竟是怎么编出来的?”
齐啸风哭笑不得,这老登,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这可是自己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苦心钻研才画出来的!
怎么能叫“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