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大个人就杵在这,难道你看不见吗?”
齐啸风一边嘟囔抱怨着,一边从二楼缓缓走了下来。
方才躲在二楼听了半晌,没想到,上一届的夺嫡强度,比这一届要强这么多!
不过强归强,这位素未谋面的二伯执念也太深了。
为了一道不知是否存在的遗诏,他竟偏执地等待了三十年之久。
如此的执着,实在令人可悲,可怜……
望着骤然出现在眼前的齐啸风,衡王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嘲笑。
“老三!”
“你这一生如此精明,怎么竟然找了一个这样的废物来做你的太子!”
“听说这太子不学无术,根本就不是个可以托付之人。”
“你竟然放心,将大渊的万里江山托付给这样的废物……”
渊帝闻言,回身侧头打量了齐啸风一眼。
“太子!”
“你二伯说你是个废物,本就不值得托付。”
“对此你有什么话要说?”
齐啸风立刻皱起脸来,作委屈状。
“二伯你要是这么说,那可就太冤枉人了。”
“我若真是个废物,我父皇又怎么可能微服私访到此处,与二伯,你把酒言欢,促膝叙旧呢?”
“还有,二伯刚才说,凤鸣格阁外全是你的人。”
“我只想说,二伯,你还是高兴得太早了!”
“要不你打开门看看,此刻的凤鸣阁外,是一副怎样的光景?”
听到齐啸风的话,衡王明显立刻就乱了阵脚。
他一个眼神递了过去,身边的青年会意,立刻走上前去,一把拉开了凤鸣阁的大门。
“哗啦──”
随着凤鸣阁那宽阔的梨花木门敞开,门外刺眼的阳光瞬间射了进来。
而在门外站着的,则是严阵以待的火铳卫、东宫侍卫,共计两千余人。
这两千名人高马大的侍卫,仿佛一层层密不透风的高墙,将凤鸣阁围了个水泄不通。
别说是衡王了,就连一只苍蝇,都别想顺利从这里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