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内没有阳光,只有数盏油灯将这里照的明亮,所以具体是个什么时辰,余香并不清楚。ioge
面具人送来了饭菜,虽然不算丰盛,好歹也是热乎的,她已是心满意足。
吃过饭后,余香忽然意识到身旁看守自己的面具人比刚才的时候状态要松懈许多,起码不再如同刚才一般直挺挺的带着剑站在那儿,而是倚靠在墙边。
这是为什么?肯定不是因为自己,一定是因为那个紫色斗篷的男,不在了。这些誓死效忠主的人,只有在主人不在的时候,才敢放松吧。
余香从来都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她的唇边闪过一丝笑容,稍纵即逝。
“你过来,我问你话。”余香冲着面具人使劲儿摆手,自己却一只手捂着肚蹲坐在地上。
面具人见余香的样,哭笑不得,他在这地牢里看守过许多人,没见过刚受了刑心还这么大的,还敢指使他们。
“你哪儿那么多事,老实呆着,还想遭些罪吗?”面具人冷声呵斥。
余香一脸委屈道:“我要去茅房,天知道你们打昏我后关押了我多久,我快憋死了。”
“就在这儿解决。”面具人面不改色道。
“我拉这儿、尿这儿,还不是要你们收拾,何苦给自己找麻烦,是不是?更何况,我是要大的,干脆你行行好,带我去趟茅房。”余香捂着肚“哎呦——哎呦——”地大叫,口中还一个劲儿道:“不行了,真憋不住了。”
一想到自己要为这女人收拾污秽之物,面具人立马出门禀报赤鹰,看能否通融带她去茅房。
片刻功夫,余香就走出了这地牢,除了身旁一左一右跟着赤鹰与另一位面具人,她简直以为自己要自由了。
余香走路的时候一直低着头,阳光刺眼,还是白昼。看来她被打昏了不只半日。
她小碎步跟着赤鹰,直走到茅房,方才抬起头道谢,随即转身跑进了茅房。
茅房一般都是临近宅院墙壁建的,余香能够清楚听到市集上的叫卖声,这地方难道是城内?那是哪一座城?长安还是洛阳?
余香一边在脑海里思索着,一边还要用嘴巴喊出使劲的声音,直听的面具人在茅房门外往后退。
“她一点都不像个女人。”面具人对着赤鹰道。
赤鹰心中赞同,嘴上却依然摆出一副遵守规矩的模样,“主吩咐的做好就是了,她像不像女人与你我无关。”
从地牢到茅房的路上,除了面具人,再也没有其他奴役,这地方看来就是专门给他审讯人准备的。
余香从茅房的小窗户往外望出去,见有一群鸽“咕咕”叫着乱飞,这些鸽会是信鸽吗?
赤鹰见余香半天没有出来,心中想起主吩咐的话,生怕她又有什么花花肠,连忙询问:“你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在提裤。”余香大摇大摆的走出来,一脸满足的模样,好像写着一个大大的“爽”字。
“走吧,咱们回去。”这语气,这模样,哪里像是要回地牢?明明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中。
赤鹰跟面具人一瞬间有些懵,于是就跟着余香往回走。余香废话也不多,老老实实的原路返回,这一路上也没乱张望,或是说些不该说的话,她怕面具人徒生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