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没有盔甲,却不能没有肋骨。
我没你不行。
池雾低声,“嗯,不走了。真的不走了。”
我也回来找我的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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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池雾睁开眼,目光有些惺忪地落在天花板,宿醉后的脑袋隐隐作痛。
半晌,余光打量周围。
一个陌生的环境。
她心脏本能地紧了一下,随即想起昨天晚上的回忆。
后来他们又拿了几听啤酒,应该是……都喝光了,脑袋很晕,然后她就不太记得发生什么了。
她拿过桌上的手机,发现充着电,满格。拔下来连忙找到微信,云朵给她发了几条消息和视频电话。
她给云朵回了条消息报平安,说昨晚跟朋友在一起,没看手机。
今天周末,云朵没回,应该是还在睡。
池雾按了按额头,撑着床坐起来,打量着房间,身下躺着的床铺着灰色床单,配套的夏凉被三件套,房间里很简洁,只有沙发茶几等刚需家具。
简易衣架上挂着一件黑色衬衫。
包括一些男性生活过得痕迹。
池雾一愣,意识到这里可能是沈盛屹的卧室。
她一下变得不自在起来。
其实以前他们最好的时候,已经习惯一起睡了,在同一张床上,虽然没有做过最过界的事情,情侣间的亲密也是十分正常的。
只是太久了。
池雾坐起身打算下床,穿上拖鞋正要出去看看,门就从外面拉开了。
她抬起头,对上男人朝她瞧过来的漆黑眸子。
他穿了件黑色衬衫,袖子卷到小臂,下身是灰色休闲裤。
沈盛屹顿了一下,淡淡道,“醒了?”
池雾更拘谨了,握紧手,点了点头。
“这是……你卧室?”她问。
“家里没别的人住,客房没收拾,就这一个房间能住人。”沈盛屹说。
似是怕她误会,他扯了下唇,漫不经心道,“放心,我睡的沙发。”
池雾不是这个意思。
他把手里拿着的柠檬水放床头柜,抬下颌点了点浴室方向,“喝了醒醒酒。镜子后的柜子里有一次性洗漱用具,你自己去洗。”
池雾刚睡醒脑袋迟钝这个毛病到现在都没能改掉,仰着脑袋看他,听他说就顺着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