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你胡乱喊叫做甚麽,这女子来历不明,指不定是甚麽坏人,若她害你性命,那可如何是好?”陆瑶心下一惊,身形靠近柳叶耳旁,与他一番碎碎念。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那位蒙面女子,在柳叶呼喊的那刻,竟然停止了对无我真人的攻击,她扬身挥袖,嘴里“哼”了一声,忽然转身,双手互运,天地竟自风云色变,江流奔腾,随后狂风大作,铺天盖地的真气磁场,将四周笼罩,众弟子身处这等情况之下,竟觉体内真元受挫,难以施展开来。
便连无我真人也有这种感觉!
“这是。。。”
无我真人瞳孔猛然放大,无尽风波,旋搅八方埃尘,常人在这等情况下,哪里还看得清分毫,这等气势,在很久以前,无我真人曾见过一回,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竟能在登云峰渡口处,见到这一幕。
不及反应,这阵风来得快,去的也快,当尘埃散尽,众人方才缓神,那道妙曼身形,与受了重伤的云起风动俩人,竟自消失的不见踪迹!
众所周知,当修仙者修为到达一定境界,可操纵万物生灵,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其之脑识,已经到达神境,能够以真元制造出庞大磁场波,这等磁场,能够阻断修仙之人体内的真气流动!有大修者曾为命名:沉默神昏!
数十年前,仙尊便曾动用此法,败去九灵渊妖龙。
九灵渊妖龙乃是上古神兽,八目十足,传说自洪荒时期便存,食九天灵气修炼,数千万年来,渐成龙体,性格暴戾,喜食人肉,妖法更是彻地通天,后被仙尊收服,封印于登云峰,云海万兽山下,久年不得出。
这些年来,掌门木龙,耗尽心血,于修为中刻苦钻研,方于久前到达这般境界,想不到天底下除了他们,竟还有这等强者。
神州大陆,广阔无垠,甚麽稀奇古怪的事情都不足为奇,便说北方蛮夷之地,山高水深,到处都是食人植被,致命陷阱,常人若落入其中,哪里还有命回来,即便是一些修为高深的仙者,自进了里头,便再也未曾传出消息。
无我真人腾云而下,神情未定,他仍在考量,这女子竟有这等实力,究竟是何方神圣,若是魔界中人的话,方才那等大好时机,自然不会放过自己,以她的实力,在场所有人,即便是联起手来,恐怕都不是她的对手。
既非魔界中人,那便是七大仙派其中之一的弟子了。
但这数百年来,他还从未听过哪个门派,出了修为天赋这等令人惊怕的天才。
难道是久年深山未出的老怪,教出来的徒弟?可又为什么要救云起风动二人,难道这里面有甚麽诡计阴谋?
无我脑中一片混乱,实在想不到缘由为何,日后又该怎样去面对。
这件事情总算落幕,柳叶寻了一处岩石坐下,木长青与陆瑶匹自陪在他身旁,云翳领众师弟前往峰中通报情况,无我真人瞧了柳叶一眼,当初柳叶入门,他便觉得此子资质平庸,日后难有作为,线下也不对他抱有何等想法,至于方才对着那位神秘人大喊,只当他一时心血来潮,方情不自禁喊出。
这时松月与杜良也自赶来,他们也是听闻此处发生的事情,本想来凑个热闹,再这么说无我真人也是他们的师傅,若不允关心,未免太也不和寻常。
想不到他们赶来之时,战斗已然结束,四周尽是断垣残壁,便由此可看出,这场战斗究是何等激烈,只可惜没能目睹,实为人生一大遗憾。
刚要离去,却在这巧遇柳叶,松月停下脚步,杜良目光也随之投来。
“这臭小子,中了百毒六丧门的毒针,不但没能毒发身亡,竟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下地行走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被骗了?那枚针根本就不像传闻那般厉害,甚麽七日断魂针,甚麽百毒六丧门,连个小小弟子都制服不住,我看根本就是徒有虚名,全都是狗屁!”松月心中一番作想,眼神多有怨毒意味。
这时陆瑶的目光也朝松月投来,松月心下一惊,随即转变笑脸,主动迎了上来。
“哟,这不是柳叶柳师弟麽,那日师兄失手将你打伤,当真是不好意思了,此番得知小师弟安然无恙,便自前来谢罪,否则松月这一辈子都难得安生。”
木长青与陆瑶,随意瞧了他一眼,并未说话,柳叶回身,见松月示好,也不愿与他计较,便道:“没关系,松月师兄当时也只不过是一时失手罢了,柳叶并未将此事记在心中。”
“哦。是麽?那可得多谢小师弟大量了,只不过。。。有些人呐,出生卑贱,可一旦尝到了些甜头,就忘记自己的出生,不是有句话麽,癞蛤蟆终究是癞蛤蟆,即便换了身衣裳,也改变不了其身为癞蛤蟆的事实,也改变不了它的命运,这便是天道!”
“你。。。”
陆瑶眉头一竖,松月未免太也过分,竟这般指桑骂槐,饶是有些脑子的人都能明白他之所指,刚欲替柳叶出头,松月转身便走,杜良随后跟上,这就快步去了,并不理会身后之人。
“哼,松月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见他们远去,陆瑶嘴里闷哼一声,柳叶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自己出生的确卑微,但是不是癞蛤蟆,可由不得他决定。
松月摆明了与自己过不去,明眼之人,瞧的仔细,柳叶本不欲与他纠缠,想不到对方喋喋不休,变本加厉,实是惹人恼怒,终有一日,待己身实力渐进,定要好生教训他们!
松月与杜良走出登云峰渡口数里范围,只见松月气急败坏,偏路乱走,他忽然停了下来,一掌击在身旁竹木之上,竹木受不住他的掌气,竟自崩破开来。
“哼!柳叶,终有一日,我会取你性命,你这卑贱的癞蛤蟆,只有地狱,才是你最终的归所!”竹林中传来松月的喊骂声,回荡许远,只是四周无人,除了他与杜良外,无人可知。